軍師阿爾提從那人手裏接過徑路刀架在單於的脖子上,表情猙獰的道:“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阿爾提的手又用了一下力,刀刃陷進皮膚,似乎下一秒刀子就會劃過咽喉一般。
“你想看到我懊悔向你求饒,但是我沒有,所以你輸了。”單於笑笑,那種眼神鋒利的像一把刀子刺進阿爾提的眼睛,那是隻有王才有的眼神。阿爾提的臉紅了,臉上帶著怒色,手裏的刀轉一下真的向單於刺去。說時遲那時快,單於竟保持著坐姿鬼魅一般向後移開,阿爾提大驚一下,中了這樣毒的噬魂散竟還能運功。但阿爾提手裏的刀依舊緊隨著單於向後移去的身體,突然,單於猛的一個向後空翻,頭朝下腳抬起的瞬間踢掉了阿爾提手裏的刀,最後翩翩然落下,阿爾提站在那裏驚呆了。
單於兩手幾張兩下,原本躺在地氈上和矮桌上的人也都站了起來,整理好衣衫站在單於的身後。之前那幾個起來的叛徒見所有人毫發未傷,均大驚失色,撲通撲通紛紛跪倒在單於膝下求饒,唯有阿爾提依舊站在那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不,不可能,你們明明都喝了湯的,不可能逃過噬魂散的毒,還有,我給你的那些藥丸會充斥你的筋脈,也不可能施展功力的。”阿爾提喃喃道,大眼驚恐的看著周圍所有人,最後將目光聚集在單於的臉上。
“魔鬼,你是魔鬼。”阿爾提的手指著單於驚恐的道。
軍臣單於一步一步靠近阿爾提,一把將他臉上的麵罩撕了下來,麵罩下是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孔,平日裏他一直信任的軍師竟也會這樣背叛自己,突然想起祭天那天子夫說的話,或許真的是因為自己從不曾真誠對人的緣故吧。
從營帳離開時單於就沒有見到軍師,那時他就開始懷疑其中有詐,直到昨夜與子夫飲酒時啞人抱著酒壇進了帳篷,他才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啞人,因為啞人並不是真正的啞巴,而是單於身邊的死士。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啞人,而且還偷走了我珍藏的世間奇毒噬魂散。”單於說著,雙目緊盯著阿爾提,他的眼神有些不敢置信單於會識破他的計劃。
“還記得我給你喝的那碗湯嗎?”單於對阿爾提道。阿爾提的臉色瞬即變了,剛才單於賞賜的那碗也因為自己服了解藥而毫無忌憚的喝了半碗。
“你是不是覺得心口發悶,頭腦發昏呢?”單於問道。阿爾提手捂著胸口,眼前一片模糊,嗓子裏仿佛有東西卡住一般,咽不下去也上不來,胸悶越來越厲害,臉色開始發青,眼睛也因為痛苦和驚恐而突出。片刻,阿爾提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著,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你們幾個,說,郡主在哪兒?”單於指著那幾個跪在膝下求饒的叛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