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叫葉瞳黎,名字很有淑女份兒。

“親愛的爸爸,今天是女兒的婚禮了,意味著我也將有我的家庭和責任,我……”

“停!”葉婉琴對著瞳黎打了一個手勢。“你這是在背書嗎?拿出點真情實感好不好。”這哪裏是一個快要結婚的人,看看這吊兒郎當的樣兒,怎麼看都像個出道的小混混。葉婉琴臉上掛著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你行,你去結啊!”瞳黎一個白眼射過去。頓時,將葉婉琴說的咳嗽了兩聲。

“瞳瞳,不許和姐姐慪氣。”葉勇楠快步走來,大手輕輕拍打著葉婉琴的後背。

看著葉婉琴被咳紅的小臉,瞳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當年,母親也是這般經常咳嗽,通常都是把臉憋得紫紅紫紅的,然後再引起頭痛,當時,自己就是這般幫母親緩解病痛。

瞳黎就一直盤腿坐在床上,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痛楚和歉意,而這神情卻被葉勇楠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誤以為這是為剛才衝撞了琴琴所流露的,也讓自己欣慰了許多。可一想到那晚瞳瞳看他的目光,對他所說的話,還有在他麵前輕輕鬆鬆的就捏碎了一塊山石,不過現在,他可沒那麼多時間再去管這些瑣事。他猶豫了,第一次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猶豫。自己雖然早已斬斷了她的一切,可真的就可以瞞天過海,狸貓換太子嗎?

心口的傷疤好像又被撕起來了,痛到五髒六腑。兒時,他無情的拋棄了母親和自己,苦了母親一世。如今,又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雖然在特種部隊裏呆過幾年,但全靠的是一身武力和頭腦,可恨的是,他居然想趁人之危來廢掉自己,事與願違。不過一群庸人罷了,隻是給自己用激光修複皮膚,又打了各種示弱的藥,這藥效很強,打後估計在一年內不能使用武力,不然恢複的時間會延長。那日做給他看,一是為自己出氣,二是真的想把眼前人捏死,這樣做很可能會引起他的懷疑,真是不理智的選擇。

瞳黎似乎想到了什麼,說:“我媽的戶口改過來了沒有!”母親臨走前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名字被記入葉氏一族。

“當然了,”葉勇楠說道。

日子就這樣清淡風輕的過去了,時間從指尖流逝,瞳黎一天天的掐著日子,這段日子,瞳黎住著夢幻般的屋子,有著數不勝數的時髦衣服和昂貴首飾,過著千金小姐的日子。

瞳黎有時候也在想:其實這樣過日子也不錯,等再過幾日結婚了,她的新郎將會是一個冷酷霸氣的美男子,雖然從來沒見過,但瞳黎早已經在心中描繪出這樣的一個人。

葉勇楠似乎很忙,這幾天連個人影都不見。倒是葉婉琴,隔山差五的就往她這兒跑。葉婉琴身上有很濃的香水味,她一來,必須得打開窗戶通風,不然準得熏死。

“最近好像被新事物迷住了眼,這樣可不行呢!”瞳黎在日記中寫下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