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雨滄州(1 / 2)

“救命啊!殺人了。”早已經讓所以侍女、護衛聽得習慣到麻木的慘嚎再次飄揚在半空中。

隨著大叫聲,展慕白連施“懶驢打滾”這一絕不優雅,但絕對有效的招術,好不容易躲過貼著腦袋砍下來的劍手腳並用的爬起來,也顧不得一身灰,飛一般地撲向一旁觀戰的護衛,抓住他往麵前一擋,大聲對樓星月說:“你看看你這不聽話的師弟,他這是過招嗎?那一劍明明是要我的命啊!”

蘇遠慢悠悠的把劍撿起來:“對不起,我這是一時手滑。”

“是啊!隻是小小失手,你用不著這麼大喊大叫的吧!”趙儀閑閑坐在一旁,一邊喝茶,一邊悠悠地說。

“你當然幫他,你還不是……”展慕白瞪大眼睛,就想衝趙儀揚揚拳頭,一抬手,卻覺得胳膊痛得厲害,“你上午那是和我切磋拳腳嗎?用得著那麼用力嗎?明明是收買人命。”

“不認真,你的武功進步得了嗎?不認真,你不覺得危險,你的才智迸發得了嗎?是你說吃得苦中苦,方練功上功的,是你求我們,我們才勉強陪你喂招的。你怕吃苦了,要打退堂鼓了,直說就是,何必這麼多借口。”趙儀語鋒如刀,說完,又慢悠悠喝口茶,潤潤喉嚨。

樓星月有些埋怨的望了蘇遠和趙儀幾眼,然後用更惱怒的眼神盯著展慕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行就不要勉強練了,你是神醫,武功足以自保就夠了,又沒人逼你當天下第一高手。”

“你們不逼我,我自己難道不會逼?難道要我看著你麵對一次次追殺卻無能為力,隻能包裹那讓我揪心的傷痕嗎?”展慕白心中想著,卻也知道自己到底是塊什麼料,所以隻能苦笑。這份苦心,除了龍逸外,也實在不能對任何人說,否則沒有絲毫武學天分的他,也隻不過是又造了一個大笑話給大家看。

展慕白不能說實話,隻好嗬嗬幹笑,接著摸摸鼻子,揉揉眼睛,扯扯頭發,最後一抬頭,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天上喊道:“今天的天氣好好呦!”

四周傳來一陣竊笑,樓星月也垂首輕笑,陽光正明媚,天高雲淡,清風徐來,淡淡的花香縈繞四周。

“小姐,這期的花帖。”淡月從前門走進,把手中的花帖交給樓星月。

望著手中泛著金光的花帖,樓星月發出了歎息般的聲音:“滄州啊……”

“滄州!”展慕白聞言瞬間慘白了臉,其它人也僵在原地,望著樓星月。樓星月轉身望著表情僵硬的眾人,淡笑地揚了揚手中的花帖:“要去的人快點收拾行李喔,不過,這次很危險,你們要想清楚。”說完,轉身往花園深處的聽雨軒走去。

樓星月沿著花徑漫步,漸漸接近聽雨軒,隱約傳來一陣陣笛聲如月華降世、花香盈人,沒由得與如此月夜良宵,自自然然融為一體,明月高掛,月下的人影欣長飄逸,背月而立麵目看不清晰,但夜風吹得他衣角發絲齊飛,恰如月之神子,剛剛踏著月色,乘著清風,降落人間。聽著笛聲,樓星月忍不住揮著衣袖舞於月下,她既舞且歌。她的歌聲如冰玉相擊,清越激揚卻帶著抹哀傷,舞姿輕逸飄揚,在月光下白衣飄飛卻帶著抹憂愁,笛聲漸漸停歇,望著香汗淋漓的樓星月,白衣男子笑道:“怎麼有這麼好的心情來我這聽雨軒跳舞,你的展大哥呢?”淡淡的笑語,淡淡的清風,伴著清風撲麵的是他前進的身影,隻見他鬢若刀裁,眉如墨麵,目若朗星,容顏如玉,身穿白色錦袍,領口繡著翠竹清脆漂亮,俊雅非凡。

“龍,別取笑我了,”說完,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期的花帖出來了,是滄州。”樓星月聲音裏帶著笑意,一派輕鬆。

白衣人輕輕點了頭,“恩,算起來也應該是這幾天了,你已經決定了,還是要去。”

望著白衣人清冷的眼眸,樓星月點了點頭,“我要去,我要以自己的方式護他周全。”眼神裏,竟是從未有過的鋒芒和銳氣。

望著樓星月閃亮的眼眸,龍微微歎了口氣“我也同去吧。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吧。”說完,轉身走進聽雨軒,身後是樓星月淡淡的微笑,眼眸中仿佛有萬星閃現。永安鎮,普通的鎮名,普通的小鎮,但因為地處滄州附近,來往的商旅遊客、達官貴人極多,道路四通八達,所以遠比國內普通的鎮子富有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