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對自己說把他做自己的壓寨少爺時,那時的可蘇,眼神裏迸發出一團團火焰,恨不得盯她盯出幾道窟窿。
這些,她都和可蘇說過,她說,那時的你,就像一隻反抗的獵豹般駭人。就在考完英文那場時,他們間的氣氛壓抑的如同榨幹了汁的蜜水。
第二年的聖誕,她望著星眸的夜空笑了,樂冰一身休閑服走過來靠在她的肩上,正欲說話,第一個祝福的電話便從另個國度傳來。
她一邊心疼著漫遊的電話費一邊惡俗的開口“你他媽的還好意思打電話來,瞞著我有意思嗎?你以為這是躲貓貓還是怎麼的”
那邊放著一束束照亮夜空的煙花,巴黎鐵塔下的戀人擁抱著,忘我著,史鬱搓搓手掌心,吸吸鼻子低壓著聲音“我發現,他變了,但,他在我心裏沒變”
雲朝眨眨眼,頭倚在樂冰的肩上,彼時的樂冰已經長大了,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她們之間的話題,自然而然的避開了寧祗糅。
兩人同看向一片天,良久,樂冰看著她笑出聲“你忘記爸爸了嗎?”
她想了好久,要說忘記沒有,要說沒忘記,可是他依稀的麵孔在印象裏隨著木棉的花香淡而懷念。
她喝了很多酒,樂冰陪著她拿著橙汁碰杯,電話,始終沒有掛,史鬱說到最後,連自己的聲音也消失了,隻剩下煙花磁磁磁的聲音。
她終究是沒能忘記那個笑的一臉燦爛的少年,她去了法國,半年前許林希出軌了,跑到國外做了上門女婿,娶了個金發碧眼的芭比娃娃。
人,都是物以類聚的,你愛的第一個人注定了以後你認識的異性一定有他(她)的某些特征。
人生中的很多分手不是盡頭,那是你必經的途中所要體會到的。
那是雲朝試探性的第一次提起寧祗糅。
樂冰撥著遙控器,眼睛不帶一眨的答到“我要謝謝她,在我還沒有經曆過任何滄桑之前,就已經讓我明白了人情世故,所以,能有我今天的成績,她自然功不可沒”
雲朝知道,她的眼睛隻要一眨,眼淚就會溢出眼眶,像止不住閘的洪水。
“你呢?如果我爸他不回來,你會嫁給駱叔叔嗎?”
樂冰的反問讓她有些史料不急,倒是電話那邊堅定的傳來聲音“要,怎麼不要,難道會為他一輩子守著活寡?那是傻子才幹的事”史鬱毫不顧及樂冰的感受,然後打了一個毫無文雅可言的嗝。
樂的樂冰捂著嘴笑,這個在成長中早已經曆過各種風波的女孩兒,從不站在誰的立場上支持誰,她笑罵著和史鬱打著嘴皮子,倒是雲朝,此刻顯得是個局外人。
她一直不願把可蘇放進回憶的那個角落,她怕她會忘記,忙著忙著,她便會忘記自己最初也是最真的愛情。
她記得又一次她在酒吧問起愛情這個曖昧有帶點溫情的詞語時,可蘇的眼睛在暈眼的燈光下閃著亮光,泯滅了周圍的一切事物。
他說,他也不知道愛情,或者以他對愛情的角度來看,愛情不過是兩個人心中產生的一種共鳴的感覺。
所以呢?來的虛幻,去的也快,她在光陰裏等他,是因為他沒有愛上別人,為何自己還要去費神費力的找個自己不愛的人,如果她願意,她可以用一輩子換來等他的時光。
這讓她想起一句話。
命運,總是讓不能在一起的兩個人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