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晨練過的關係,他的臉上和脖頸間盡是細細密密的汗水,他一個閃身,便側身躲開了雲朝撲過來的懷抱。
一撲一個空,雲朝有些悻悻然,隨意的抓著頭發以遮掩自己的尷尬“今天回來的嗎?”問出口便後悔了,正是多嘴,不是今天回來的難道他還是跨了半個地球跑回來的。
“恩”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扯下脖頸間的毛巾一邊擦拭著汗水淋漓的發絲邊向臥室邁步而去。
知道他要去洗澡自己便要去陽台澆澆花草,沒料到可蘇探出頭眉眼間盡是她所不熟悉的漠然和冷淡“進來”
“啊,誰…”被他突然的話弄得雲裏霧裏,不明所以,四周看了看再次確定,指著自己“我嗎?”
“不然呢”
房間裏很靜,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嘩啦啦流著,她無措的在房間裏四處轉悠,水聲傳入耳蝸就越是躁動不安,這種不安,讓她拉開窗簾,陽光照的眼睛瑟瑟的疼。
高三臨近期末考試,她應了徐姑姑的要求站在校門口等他,等到校園裏隻剩下打鑼的聲音,等到朝霞遍地,紅了眼瞳。
她不知道為什麼從來不肯聽話的她怎麼會去那麼執著的等一個人,她不知道她好像,貌似喜歡上了那個高大自傲的家夥,她不知道,那頭紅色的發絲早已烙下了深深的印記,以至於往後的日子,每次回憶,心裏便像灼傷年華般疼的喘息不歇。
這樣的心境讓她不安的抬起腳步,可蘇就在這時候出來了,白色的背心早已汗水淋漓,身後的陽光盡數如光環,迷離了她的眼,走到她前麵,沒有一絲意外的眺眉梢。
後來久了,雲朝也就習慣成自然,他慣性的一個動作,泄露了他心內邪惡的想法。
他說“告訴我你愛上了我,我會給你一個機會”
他總是這麼自戀,就連清明節那天她說了,她說“我愛你,不,是我要報複你”語氣如此堅決,可是在他強大的氣場麵前,她的堅強沒摧殘的一擊致命。
他把她帶回了家,她的脊背貼著涼淒淒的牆壁,觸目一片紅火,剛洗完澡的可蘇散發出清爽的古龍水氣息觸到鼻尖直到鼻腔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安心。
那天,她失去了一切,墮落了自己的心卻不能說出口,第一次的初吻被他霸道的占有。
理由是“為了懲罰你要先走一步”
雲朝一時腦袋充血,沒有明白過來,張著嘴拚命呼吸喘氣著,每呼一口氣都是他獨有的味道。
後來直到他病了,他也就不再用香水的味道掩蓋自己,現在,卻也習慣了濃濃的藥味,總是有意無意的飄忽到她鼻翼,然後就滿滿的占據了她的心。
隔天醒了,史鬱就嗷叫著服裝店出事了,她趕去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常,冥冥之中又想起了那個近乎真實的夢。
所謂的夢是你在現實中所懼怕的事。
服裝店是兩層的,一層是休閑衣,第二層是各式各樣的禮服,當然,讓她感到自豪的是,這些都是自己熬了無數的日日夜夜設計出來的,史鬱幫忙裁剪製作,十足的拍檔。
在一家牛肉拉麵店解決了午餐的問題,說是牛肉拉麵,不過雲朝在點拉麵前就說了不要牛肉。
香氣撲鼻,史鬱吃了半碗便吃不下了,要在平常,這種情況不會有的。
“真不明白,牛肉拉麵不放牛肉怎麼稱作牛肉拉麵呢”對於雲朝特殊的怪癖她不得不抱以鄙夷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