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天過後,不知是不是無花穀的景色已被他們看膩,也不知道是不是屋中儲存的糧食已經不夠了,反正就是終於有人記起了尋找鐵芯鎖的鑰匙。
這個人自然是耐不住性子的念奴嬌了,她雖然不是那種隻愛熱鬧生活的人,可是要她整天無所事事的望著一片早已看膩了的山呀水呀的,她還是會忍受不了的。
軒轅痕與蘇幕遮他們倒是很喜歡在穀中的生活,寧靜而又美好,這裏沒有朝堂上的勾心鬥角,也沒有商業上的明爭暗鬥,總之就是一片淨水天地,能夠讓人漂泊勞累的心找到安穩的感覺。
雨霖鈴倒是不焦不燥,一聽到有人終於進入了正題,隻是從容的道:“既然準備找鐵芯鎖的鑰匙了,那麼就請幾位邊找邊打掃一下屋子吧。”
念奴嬌立刻出聲抗議,“為什麼要我們打掃呀?”
“既然我們要翻遍整個屋子,那打掃衛生也是順帶的事嘛。”出乎意料的,說這話的居然是蘇幕遮。
如果是雨霖鈴或是軒轅痕,念奴嬌還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是蘇幕遮呢?她不滿的瞪著蘇幕遮,真想賞他一腳,對此,蘇幕遮竟然依舊深情的回視。
看著如此鬱悶的念奴嬌,雨霖鈴開心的笑出了聲,這可是她向往了已久的畫麵呀,“等打掃好了,我會煮一桌好菜犒勞你們的。”
話說雨霖鈴的手藝真不是一般的好,怎奈她還不肯輕易下廚,在穀裏的這些日子,煮飯做菜一直都是蘇幕遮與念奴嬌的事。也許就是因為他們倆的廚藝不怎麼樣,雨霖鈴才偶爾做一次慰勞一下大家飽受摧殘的胃。
於是為了雨霖鈴的犒賞,幾人不遺餘力的在幾間屋子裏翻呀翻,掃呀掃,整整忙了一天,就連雨霖鈴小時候的玩具都翻出來了,就是沒有他們要找的鑰匙,不要說鐵芯鎖的鑰匙了,就是其他鎖的鑰匙也沒見到半個影子。
“雨霖,你從小生活在這裏,就沒看見什麼鑰匙之內的東西嗎?”軒轅痕打掃了一天,居然沒有絲毫抱怨,發絲雖有些微淩亂,可是看在雨霖鈴的眼裏卻是別樣風情。
怔愣了好一會兒,雨霖鈴才搖了搖頭,隨即小心翼翼的瞄了軒轅痕一眼,“你怎麼會心甘情願的打掃屋子?我以為你會堅持不下去的。”
軒轅痕別有深意的忘了一眼茫茫竹海,“你不覺得這裏很適合隱居的嗎?”
“隱居?”什麼意思?他想在這裏隱居嗎?
“對呀,我們以後生活在這裏,不理外界的紛擾,他們也找不到我們,你說那該有多逍遙自在呀!”
“那當然!”雨霖鈴自豪的揚了揚眉,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忙道:“誰要和你生活在一起?”
眼看著雨霖鈴又羞窘的低垂這頭,臉上升起一抹淡淡的紅暈,軒轅痕眼中的柔情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唉,他的雨霖總是不經意的流露出如此嬌羞的模樣,叫他看了真想犯罪!
“你師父他們沒留下什麼遺物嗎?”軒轅痕的聲音響起。
雨霖鈴驀然抬起頭來,“我們這樣在屋子裏翻,任何可疑的東西都看過了,他們留下的東西自然也不會放過的。”
“那他們會不會把東西藏在外麵?”
於是乎,在打掃完屋子後,幾人又開始進行翻山工作,整整勞碌了三天,腰都直不起來了。無花穀的每一處幾乎都被他們翻遍了,可是什麼也沒發現。
不,也不應該說什麼也沒發現,至少雨霖鈴在花海裏的梅花樹下挖出了幾壇佳釀,是母親釀的梅花酒,那種甘甜香醇的味道,她到現在都還忘不了。可是此刻她卻隻拿出了一小壇來,那是母親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她哪裏舍得一次性就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