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的話一說完，沈傲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接連退了兩步，卡著布利斯脖子的手下意識的就鬆開了。
這怎麼可能？
這個人怎麼可能是資助自己的人，他在心裏勾勒了無數次這個人的形象，或者是個溫柔的阿姨，或者是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或者是個戴著眼鏡儒雅穩重的老師，總之，怎麼也不是這個膽大妄為甚至喪心病狂的人。
看到沈傲天鬆開了布利斯，於康飛快的上前，一把將布利斯抱住，重新放回到輪椅上。
朱天磊一直注視著這一幕，他發現，在這個過程中，布利斯的反應有些古怪，一個人被劫持，至少應該有所表現，或者是恐懼或者是慌亂，可是這個布利斯卻顯得很麻木，好像被劫持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
“傲天，我知道你對此很難接受，但我沒必要騙你，現在你看到的所有人，都是老爺子資助的，包括我在內。”
沈傲天是個內心很強大的人，可是這一次的打擊對他好像很大，從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出了魂魄。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
沈傲天抬起頭，呐呐的問道。
“是，不過老爺子不讓我告訴你。”
青狼比沈傲天年長五歲，對這個跟自己弟弟一樣大的戰友，青狼是真心對待的，雖然他離開了狼王大隊，對沈傲天的關注卻從來沒少過，沈傲天這八年來的取得的每一個成績，他都知道。
“傲天，老爺子其實很可憐，他有他的苦衷，這些年.......”
“苦衷？有什麼苦衷能夠讓他劫持人質，什麼苦衷能夠讓他意欲搶奪疫苗，這些年，暗影在國際上威名赫赫，我竟然不知道，自己還是被暗影裏的人資助長大的，真是諷刺啊！”
對於青狼的說法，沈傲天很明顯是不相信的。
當然，朱天磊也不信。
“老爺子有重度的精神分裂症。”
青狼繼續加碼。
“幾重人格？”
對於青狼的這個說法，朱天磊倒是有幾分相信，要說靈醫仙術的傳承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對於精神類疾病的傳承是空白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創立靈醫仙術的那個時代壓根就沒有精神病一說。
不過朱天磊後來翻找了很多這方麵的資料，也是想添補一下這方麵的空白，因為超強的記憶力，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他幾乎看遍了所有關於精神類疾病的學術論著，說是專家有些誇張，但基本的症狀還是爛熟於胸的。
“五重人格。”
在精神分裂症的劃分裏，比較常見的是雙重人格，而且兩種人格的表現幾乎是相反的，比如一個人格是溫柔賢惠的另一個人格就是狂躁粗暴的，一個人格是壓抑猶豫的另一個人格就是放蕩不羈的，而更嚴重的情況是就是超越雙重人格的三重人格以上。
五重人格已經算是極限了。
“吳桐，你們這是幹什麼？”
坐在輪椅上神色木然的布利斯忽然開口，眼神恢複了神采，但是和剛剛那個暴躁凶狠的布利斯判若兩人，眼前的這個布利斯更像是個普通的老人家，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和壓迫感。
這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