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瓶子挺好看,就是好好的瓶子非要安兩個耳朵,不倫不類,破壞美感。”
朱天磊說完,忽然伸手把瓶頸兩側的半月形耳朵掰了下來。
“這樣看著就順眼多了,沈隊你看呢?”
朱天磊把瓶子舉起來麵對著沈傲天。
敗家啊!
沈傲天就不信朱天磊不知道這東西是古董,但朱天磊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不會是想逼著對方現身吧?
沈傲天想的沒錯,在他們這個屋子的隔壁,一把椅子上坐著個老頭兒,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一個身材有些發胖的男人站在他的身邊,看著老頭的神情,臉上帶笑。
“老爺子,這個掐絲琺琅梅瓶你好像是費了很大力氣才搞到手的吧?這個朱天磊等下很可能會看整個瓶子都別扭.......”
“他敢!
老頭的手裏抓著一根龍頭拐杖,聽到這個胖子的話,手裏的拐杖重重的砸在地上,兩撇胡子飛起來。
“這個瓶子上麵的花紋看著怎麼這麼怪,不會是個偽劣品吧,這人的品味還真是不咋地。”
朱天磊的手一鬆,價值千萬的琺琅梅瓶就再次奔著地麵親吻而去。
“朱天磊,你膽子太大了!”
隻見原本的牆麵被打開,一個老頭坐在輪椅上,怒氣衝衝的看著朱天磊。
老頭兒身邊還站著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
“看來這個琺琅花瓶的麵子不小。”
朱天磊說話的同一時間,原本眼看已經要粉身碎骨的花瓶竟然穩穩的落在了朱天磊的腳尖上,然後朱天磊一點腳尖,花瓶就朝著老頭兒飛去。
戴著麵具的男人身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了直奔老頭麵門的花瓶。
“這次不隱藏身手了?”
朱天磊看著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聽不出語氣裏隱藏的東西。
“我並不是有意要隱藏身份和身手的。”
麵具男說完,將琺琅花瓶隨手放回了旁邊的博古架上,另一隻手把麵具摘下來,露出的正是於康的臉。
“布利斯,你的本事真的是高啊!”
聽到朱天磊的話,沈傲天更加奇怪了。
“朱天磊,你的本事才真是高,我和當初已經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你竟然還能一眼看出來,真是厲害!”
坐在輪椅上的人沉聲說道。
“這句話可不像是在誇獎我,如果到了這個時候我還猜不到,那就是腦子不靈光了,還有,於康,現在還不肯露出你本來的麵目嗎?”
於康看著朱天磊,視線對接了很久,最後無奈的搖搖頭。
“我還是喜歡小時候那個虎頭虎腦的朱天磊。”
於康說完就轉身回了屋子裏,不到五分鍾,一個截然不同的人走了出來。
而這個人,就是朱天磊在貝特朗家族別墅的會議室裏見到的那個年輕人似曾相識卻認不出來的男人。
“我就在想,憑借於文鬆那樣的腦袋,如果僅僅靠著於康一個人斷然不可能將整個貝特朗家族牢牢的抓在手裏,現在看來,貝特朗家族已經成了你們的囊中之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