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美國長大,見識過無數的金發碧眼的美女,但坦然說,能美的像是眼前這個美女這麼野性這麼性感的還是第一次。
可是現在,他沒有欣賞美色的心思,他現在隻想自己不落到朱天磊的手裏,隻要能滿足自己的這個要求,他現在去死也行。
“單醫生,我之前曾經了解過你的一些事跡,竟然很驚訝的發現你的卡羅林斯卡學院的學位證書是偽造的,甚至於你的腦白葉手術的醫學課題也不是你的個人成果,而是你的助理努爾金.阿瑟的,真不知道單醫生到底有多厚的臉皮、多強的心理素質才能坐在世界一流腦外科專家的位置上心安理得的享受鮮花和掌聲。“
朱天磊看向珍妮弗。
這丫頭說的是真的假的?
他不過就是在昨天和她提了一下單文彬這個人,簡略的說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恩怨,隻是為了讓珍妮弗對今天所要麵對的局勢有個基本的了解。
但是,現在看著單文彬見鬼似的眼神,朱天磊能確定,珍妮弗說的是真的。
“原來如此,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德申,你送我們一程吧!”
朱天磊冷笑了一聲。
原本他還對單文彬有幾分惋惜。
單純是醫術上的惋惜,他人品再差,畢竟是腦外科領域裏的翹楚,他所掌握的腦外科的醫術是真的。
可現在看來.......
這個人死不足惜。
“約翰,這也是你的態度?”
德申知道他和朱天磊沒有再繼續溝通下去的可能,而且兩個人也不在一個立場上。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他就是那個穿鞋的人。
所以,他必須要找另一個穿鞋的人來和自己談判。
朱天磊是約翰請過來的,約翰的態度對朱天磊很重要。
“我不明白德申的意思,在HELL,隻看協議不看人情,哪怕是總統先生本人站在這兒也要按照協議說話,我說的沒錯吧,joss?”
約翰看向昨天代表HELL和自己談判的JOSS。
JOSS覺得自己的脊背嗖嗖的冒出一陣寒氣。
這個局麵是他加入DF家族十五年以來第一次遇見到的。
甚至於哪怕是閑來無事的假想,他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有人把HELL當做菜市場一樣來去自如,而且膽敢用槍指著德申。
這個世界怎麼了?
還是這不過是一場夢,醒了就結束了?
“所以,我無權幹涉HELL的決策,朱天磊也不是我強森藥業的員工,我無權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
約翰聳聳肩。
他的心裏爽的在冒泡。
是,他之前的確不想得罪DF家族,他一個從商的人,凡事隻看利益。
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建立在強森藥業的基礎上,他一直想要把強森藥業做大做強,前麵的二十年,幾乎沒有休息日。
就在剛剛,他頓悟了。
他窮其一生追求的東西並不能讓他真正的快樂起來,他被財富、被權勢甚至被自己虛構出來的偉大藍圖束縛住了,捆綁住了,已經失去了生活的意義。
去他媽的DF家族。
去他媽的德申。
他想要毫無顧忌的,隻為自己心中的酸爽任性一次。
德申看著約翰,臉上的神情很精彩。
這還是約翰嗎?
約翰是個看重公司利益、看重市場份額勝過一切的人,他難道不清楚他現在的態度等同於是當眾宣布,他和DF家族站在了對立麵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