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磊低頭,冷冷的看著跪在自己腳下,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一條龍。
“你是什麼也沒幹,所以你還能跪在這兒和我說話,否則你以為你還能說得出話來嗎?”
朱天磊的話音並不重,但不知道為什麼,在並不空曠的大溝下麵竟然好像有回聲,聲音中夾雜著戾氣,一下一下的撞擊在一條龍的耳鼓上。
“那你是打算放了我?”
一條龍小心翼翼滿懷希望的問道。
朱天磊冷笑了一下,沒說話,就在一條龍以為朱天磊不會對自己動手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自己的喉嚨就像被塞進了什麼東西,他拚命的用手想要把東西從自己的嗓子裏摳出來,但直到他把膽汁吐出來,也沒有摳出任何的東西。
他想要說話,想要問問朱天磊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可是隻要他一張嘴,嗓子就像被灌進熱油,根本發不出聲音。
最可怕的是,這種感覺起初隻是在喉嚨裏,慢慢的竟然順著喉嚨往下發展,很快,五髒六腑也和喉嚨一樣,灼燙的讓人忍受不了。
“我不殺人,但我有的是手段讓人生不如死,你不是對自己褲襠裏的那個東西很驕傲嗎,那麼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不僅你褲襠裏的那個東西不好用了,你的嗓子從今天開始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當然,你現在感受到的這些感受都會一直存在,但不會要了你的命。”
朱天磊彎著腰,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眯成一道線,聲音很快的被大溝裏的風吹散,一條龍瞪大眼睛,這個朱天磊太可怕了,簡直讓人害怕到了骨子裏。
但是他能做什麼?
朱天磊又轉過身看著許明哲。
“還有你,你也不會死,你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恨我。”
許明哲看著朱天磊,第一次覺得,心底的恐懼竟然比恨意更強烈。
“朱天磊,我錯了,你放過我吧,要不你直接殺了我,我不想不死不活的活下去,我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許明哲的下半身不能動,但卻拚盡全力支起了上半身,想要朝著朱天磊撲過來,卻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臉朝地,鼻子臉上全被地上的石頭硌出了血。
“你給我個痛快,我就告訴你那女人被藏在哪了,否則你一輩子也別想找到她。”
朱天磊看著許明哲,視線冷的比臘月的寒風還要刺骨。
如果不是他出現的及時,也許現在看到的畫麵會是讓他一輩子都不能釋懷的,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他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陳方林,這個老雜毛,就是不死,也就隻能剩一口氣苟延殘喘了。
想到這兒,他不再耽誤,他已經確定,張雲桃就在這裏。
他站在荒地中間,屏住呼吸,靜靜的觀察著四周,耳朵支著。
當他靜下心來的一刻,耳邊的風聲停止了,旁邊一條龍和許明哲哼哼唧唧的哀嚎聲也消失不見了,朱天磊的心,在不斷的搜索著他想要的那個聲音。
屬於張雲桃的聲音。
他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他和張雲桃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