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國江太害怕了。
割腕啊!
手腕割了,這人還能活嗎?
“這是你欠潘安的。”
說完,朱天磊手掌一翻,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把匕首,不等賽國江再叫喚,手起刀落,賽國江的手腕就被割開了一個三四公分的血口,鮮血奔湧而出,流到杯子裏。
血流的聲音好像是催命的喪鍾,讓賽國江的身子不斷的哆嗦。
但是朱天磊的力量太大了,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兩分鍾之後,水杯裏裝滿了紅色的鮮血。
鮮血紅的刺目,還冒著微微的熱氣。
“老胡,用衛生紙把他的手腕子捂上。”
朱天磊放開手,淡淡的對著老胡說道。
賽國江的身子軟成了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任由老胡動作粗魯的用衛生紙蓋住自己的血口。
“潘安,等下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你忍著點。”
朱天磊轉過頭對著賽潘安說道。
雖然語氣還是淡淡的,卻能明顯感到一絲溫度。
“師父放心吧,隻要能站起來,我啥都能忍。”
經曆過這一切,賽潘安也像是換了個人。
他的莽撞、衝動和不知天高地厚都被一種心的東西所替代。
“那好,那我開始了。”
朱天磊也不再多說。
用手將賽潘安的褲子撕開,把膝蓋露出來,然後把水靈玉放在水杯的上麵,血液遇到水靈玉,竟然像是沸騰了一樣,咕嘟咕嘟的冒起泡來。
朱天磊放下水靈玉,雙手摁住賽潘安受傷的骨頭,掌心用力,隻聽哢吧一聲,賽潘安的膝蓋骨被生生的掰斷。
賽潘安用牙齒咬著嘴唇,嘴唇已經冒出血來。
朱天磊把水靈玉拿起來,放在賽潘安的膝蓋上。
賽潘安就覺得好像一股暖流從膝蓋上傳導下來,一直傳導到身子的各個地方,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
但是賽潘安看不到的是,皮膚下麵,被掰斷的骨頭上慢慢的生長出了細微的骨芽,這些骨芽爭先恐後的往一起靠攏。
慢慢的,原本斷裂開的骨頭接續到了一起。
朱天磊又從懷裏拿出了銀針,骨頭接續之後,需要的就是疏通血脈和經絡。
靈醫十七針再次出手。
半個小時之後,朱天磊將銀針取下來。
“潘安,站起來試試吧!”
什麼?
賽潘安不可置信的看著朱天磊。
他知道自己這個師父厲害,但不至於自己已經被宣告了死刑的腿,在半個小時的時間裏就治愈了?
就能站起來了?
“小子,你就聽師父的吧,站起來試試!”
老胡一邊摁著賽國江的手腕子,一邊興奮的喘著粗氣。
賽潘安不信,他老胡信。
這個後生就不是個凡人。
賽潘安扶著沙發,極為緩慢的把腳放在地上,慢慢的慢慢的站了起來。
“師父......”
眼淚不爭氣的從賽潘安的眼睛裏淌下來。
他站起來了。
他真的站起來了!
他的兩條腿真的能站在地上,能走了!
他不是廢人了!
吳梅和賽國江兩個人,不敢置信的盯著賽潘安,又見鬼似的看著朱天磊。
這一次,吳梅真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