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聽誰,隻要是五裏界的稍微有點名頭的,我都知道。”
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四十來歲的獨腿男人甕聲甕氣的說道。
這個人胡子很長,頭發微微有些花白,但是身上穿的衣服卻很時髦,破洞牛仔褲,唯一的一隻腳上穿著一隻金屬短靴。
“賽潘安。”
朱天磊的話音一落,原本圍著自己的流浪人竟然嘩啦一下就散了。
甚至對於朱天磊手裏拿著的鈔票都沒了興趣。
朱天磊不由得楞了一下。
“這位兄弟,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打聽賽潘安幹啥?”
圍著的流浪人都散開了,隻有獨腿男人還在。
“我是他的一個朋友,不過很長時間沒聯係了,找不到他的電話了,我記得他說過,隻要到天橋下麵來,一打聽就能打聽著他。”
朱天磊一半真一半假的說道。
“唉!”
半條腿男人聽完朱天磊的話,長長的歎了口氣。
“大哥,你這是......”
“小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賽潘安他......唉!”
男人話說了一半,又歎了口氣,弄的朱天磊莫名其妙,也隱隱的有些著急。
“大哥,麻煩你快點告訴我唄,賽潘安到底怎麼了?”
“他的兩條腿都斷咯,比我還不如,成了廢人了,他老子那個不是東西的,聽信小老婆的話,把人給攆到一個小破地下室裏去了,我看啊,都熬不過夏天了......”
什麼?
朱天磊極為震驚。
距離他和賽潘安見麵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那麼個生龍活虎的人怎麼就會雙腿都斷了,還熬不過夏天了呢?
“大哥,賽潘安的腿怎麼會斷的?”
朱天磊語氣微微有些急切。
獨腿男人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開口。
朱天磊看也沒看,就把自己手裏抓著的鈔票都塞到了男人的手裏,沒想到,男人竟然沒接。
“這不是錢的事兒,是我老胡不想提起這件事兒......”
男人的語氣有些悲愴。
“大哥,我是個大夫,要不你帶我去找賽潘安,也許我能......”
“你是大夫?”
男人狐疑的問道。
“是,我是大夫。”
“那好,我老胡跟你走一趟。”
老胡倒是很幹脆,見到朱天磊開著的悍馬,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拘謹,打開車門,動作利落的拖著半條腿就跳上了車。
“小兄弟,我看你像是個有錢人,你是咋和賽潘安認識的?”
上車之後,老胡問道。
朱天磊知道,這是試探。
“我第一次見賽潘安的時候,他正和一幫人追著個小男孩跑,我路見不平,把那個小男孩從他們手裏搶了過來,雖然發生了點不愉快,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賽潘安也跟我說過,以後都不再為難你們這些人......”
“你就是賽潘安的師父?”
朱天磊沒想到老胡聽到自己的話之後,情緒竟然一下子激動起來。
最重要的是,他什麼時候成了賽潘安的師父,他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
“算是吧!”
朱天磊敷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