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總,讓你見笑了,這孩子都被我給慣壞了!”
齊連轉過頭,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即便如此,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朱天磊看著齊丹丹消失的方向,在心裏撇了撇嘴。
“齊隊長還是叫我天磊吧,小孩子嘛,任性也是難免的,過幾年自然就好了。”
客套話朱天磊還是會說的,雖然心裏對齊丹丹的印象很差,但卻不能當著齊連的麵表現出來。
“十六了,小小年紀書不好好讀,就知道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唉,也是我這個當爸的失職,這些年也沒好好管教.......”
提到閨女,齊連的語氣透著一抹苦澀。
這種事情,朱天磊不大好插嘴,隻能聽著。
“對了天磊,你到派出所來有事?”
齊連從自己的情緒中恢複過來之後,才想起來問朱天磊這件事。
“我是來報案的。”
“報案?”
齊連皺眉,朱天磊怎麼會到站前派出所來報案呢?
他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朱天磊身上的衣服很整齊,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報案,報什麼案?
“齊隊長不是在行政執法嘛,這是......”
交代了自己的來意之後,朱天磊才開口問道。
“上次從蛤蟆溝回來沒幾天,我就調到站前派出所當所長了。”
齊連的語氣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朱天磊不明白這些體製機構的職務級別,隻是覺得一個市行政執法大隊的隊長到一個小派出所當所長,好像有點不那麼合適。
不過這種事情並不適合多問,更何況朱天磊和齊連之間也就是點頭之交,至少眼下,他報案找齊連是沒問題了。
“是這樣的......”
朱天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然後又蹲下身,將手提袋重新拉大,裏麵的血蟲草完全暴露在了齊連的眼前。
“這些是蟲草?”
齊連沒接觸過中藥,更沒有見過整株的沒有經過加工的蟲草,所以對於朱天磊說的血蟲草的價值一時間還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按照朱天磊說的,這一手提袋蟲草,價值至少在幾十萬了。
“是,而且看植株的含水量和根部的幹燥程度,采摘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有人把這東西放在我的後備箱裏,到底是為了暫時存放贓物還是什麼,齊所長可以調查一下。”
其實朱天磊的心裏隱隱的有所猜測,畢竟如果說是有小賊為了存放贓物,卻正好找到了自己的車,未免有些過於巧合了。
“好,天磊,這件事我會重視起來的,有什麼進展我會第一時間和你聯係的。”
齊連雖然之前一直是做行政執法的,但是為人很聰明,直覺也很靈敏,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破了兩個站前派出所積壓的陳年舊案,手段可以說得上是很厲害了。
“嗯,那就辛苦齊所長了。”
朱天磊歸家心切,既然眼下不可能立刻解決這件事,他也不想多耽誤時間,跟齊連客套了兩句,就急匆匆的出了派出所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