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磊把批文批號交給了程春,然後淡淡的說道。
之後,朱天磊又拿出了一份當年地質勘探大學的勘探申請表,而且是原件,上麵的紅色印章已經有些模糊。
“這份表格上,記錄著二十一個人的名字,這二十一個人是地質勘探大學的礦產勘探係大四的學生,他們的實踐課程就是勘探鉬礦礦床,而下窪村是他們的第一站,卻是生命的最後一站,他們在勘探出了鉬礦的位置後,就被人用炸藥炸死,永遠的留在了不見天日的地下。”
朱天磊把手裏的表格再次甩給了程春。
被告席上的宋德久臉色微微發白。
這段往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年,他以為一直到自己老死也不會再聽到這件事,但幾天前,朱天磊把第一次舊事重提,幾天之後,還是這個朱天磊,竟然把當年參與勘測的表格拿了出來。
這些東西怎麼會在朱天磊的手裏?
當年事發之後,他安排自己人開始開采鉬礦,不到一年就賺的盆滿缽滿,他一邊上下打通關係,一邊把當年所有相關的證據全部銷毀,又補充了很多看起來十分合理的證據。
這個東西不是應該已經銷毀了嗎?
“你說我的證據是假的,那你提供的這些東西難道就肯定是真的?”
程春看了看朱天磊遞過來的東西,他這個金牌律師是靠著自己一個一個案子積攢出來的名望,並不是浪得虛名,而一個出色律師首先應該具備的素質就是臨危不亂。
“程律師這個問題問的好,我就怕程律師還有宋村長等人不信,特意請了最有名的刑偵警長張恪,張警官對筆跡、文件的鑒定,我想程律師不會陌生吧?”
程春一愣,他沒想到朱天磊竟然會嚴謹到這種程度,而且手眼通天,竟然能夠請得動張恪。
很快,張恪出庭,對程春和朱天磊提交的證據分別進行了鑒定,鑒定的結果,兩個人提供的證據都是真的。
在聽到結果的時候,宋德久鬆了一口氣。
程春卻並不覺得輕鬆,反而多了幾分緊張。
這個朱天磊絕對不會挖坑給自己跳,他一定是還有後招,而且必定是一擊殺敵的殺招。
但是他一時間竟然想不出,朱天磊會用的招數。
“我的證據是真的。”
程春看著朱天磊說道。
“是真的,但程律師不妨仔細的檢查一下你那些證據的時間,張警官對紙張的鑒定也是一流的,不如就麻煩張警官繼續鑒定一下吧!”
張恪是個冷麵臉,麵上一絲笑意也沒有,聽到朱天磊的話,冷著臉再次拿起程春手邊的那些紙張。
“這些紙張和油墨印記都是一九九九年下半年到兩千年上半年的,距離現在正好二十年。”
朱天磊勾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