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擦在鐵軌上不斷的發出吱吱嘎嘎的摩擦聲。
忽然,朱天磊的視線落在了車廂一角的一個巨大的櫃子上,櫃子的邊緣,隱約露出小小的隻有手指尖大小的布料。
但因為這個櫃子看起來很陳舊,加上布滿灰塵,而且灰塵上並沒有明顯的人為留下的痕跡,朱天磊才沒有細想,現在,他幾乎腳下生風,瞬間就站到了櫃子的前麵。
有了剛才拳風破門的經驗,這一次朱天磊沒有再猶豫,右手握拳,朝著櫃門砰的砸了出去,櫃門一晃,立刻就被打開了。
但讓朱天磊大為惱火的是,櫃子裏竟然也是空的,他之前那看到的那一小塊衣角,也僅僅就是一小塊衣角。
麻痹的,人呢?
朱天磊心頭火大,好像自己是隻猴子,被人拎在手裏耍的不亦樂乎,而他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一怒之下,朱天磊將櫃子一腳踹翻,卻萬萬沒想到,後麵竟然還是一扇門。
奶奶的,這是火車,還是他娘的地道戰。
朱天磊心裏咒罵了一句,卻沒有耽擱,而是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們放開我......唔唔.....”
是米子琪的聲音。
朱天磊幾乎腳下生風,朝著聲音的方向飛奔而去,片刻之後,就看到了被人綁在椅子上的米子琪。
米子琪的旁邊,站著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竟然穿著火車乘務員的工作服,四十歲上下。
另外兩個人,一個五十多歲,一個二十來歲,看起來倒像是一家三代。
“你是什麼人?”
看到突然出現的朱天磊,穿著乘務員工作服的男人顯得很吃驚,另外兩個神色也不平靜。
而米子琪看到朱天磊,一直繃著的神經頓時鬆懈,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劈裏啪啦的掉下來。
奈何嘴巴被乘務員堵住,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看到高傲的如同黑天鵝一般的米子琪被人綁在椅子上,發絲淩亂,衣衫不整,朱天磊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你們是什麼人?”
朱天磊背著手,所以沒人看到,他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青筋迸現。
“小子,我告訴你,你最好別多管閑事,你從這出去,就當什麼也沒看見,我也不為難你,這是我們和這小娘們兒之間的恩怨。”
男乘務員看著朱天磊,沉聲說道。
朱天磊的視線一瞥,看到了這個乘務員的胸牌,心中不由得一驚,這個男人竟然是火車的副駕駛員。
“徐正剛是吧?我也不想多管閑事,但這姑娘是我的朋友,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不能看到我的朋友有難而置之不理,所以,恕我難以從命!”
朱天磊從這個人的胸牌上看到了這個人的名字,所以直接喊了出來。
“小子,我既然敢在車上動手,就沒想活著出去,所以,但我不想牽連無辜,你趕緊走吧!”
朱天磊看了一眼這個徐正剛,聽對方說話,不像是大奸大惡的人,還有站在旁邊的一老一少兩個人,麵相也都很普通,甚至有幾分樸實,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徐師傅,你是想要錢嗎?”
朱天磊猶豫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