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磊啊,你知道那姑娘的身份了嗎?”
看到朱天磊沒有再開口,宋柏年也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轉而問道。
“沒有。”
朱天磊實話實說,米子琪是什麼身份,他還真是不感興趣,如果非要說感興趣,還不如對那胸前的兩個寶貝感興趣。
“天磊,我覺得那姑娘身份很不簡單,你注意著點......”
宋柏年這話說的很隱晦,注意著點,注意什麼?
不過朱天磊也沒細問,明天中午,車就到上川了,他和米子琪之間也不會有再多的交集,所以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兩個人又在餐車裏逗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叫了一壺碧螺春,邊品茶邊閑聊。
宋柏年是個很文雅的人,品茶的姿勢很專業,舉手投足之間都能看得出來是個品茶的高手,而朱天磊雖然也喜歡喝茶,但絕對算不上品,龍吟鯨吞。
“你呀,這碧螺春是當年康熙皇帝南巡的時候賜名的茶,香味獨特,衝泡之後,杯中白雲翻滾,喝的時候應小口慢嚐,讓舌尖和茶湯能夠充分的接觸,才能品出這碧螺春的香氣,像是你這麼喝,不如喝水!”
宋柏年看著朱天磊幾口就喝掉了半壺茶,不由得略微心疼,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嘿嘿,水哪有茶好喝啊,我雖然喝的快,但還是能喝出味道的。”
朱天磊一邊笑,一邊又幹了一杯,還對著宋柏年調皮的眨眨眼睛。
宋柏年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這樣的性子還真和他神醫的身份不太匹配,不知道為什麼,宋柏年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了米子琪的麵容,這個姑娘......
原本還想要再囑咐兩句,但最後,宋柏年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年紀大了,年輕人的事兒他也管不了,而且朱天磊雖然個性頑皮,但做事很有深淺,是他多心了。
回到臥鋪,米子琪不在,不過外套扔在床鋪上,看來是沒有遠走,可能是去廁所了。
朱天磊百無聊賴的靠坐在床頭,擺弄著手機。
往上川去的路,山多隧道多,手機信號差,連朋友圈都看不了,朱天磊幹脆放下手機,看起了車窗外的景色。
夜幕低垂,雖然他的視線不受夜色的幹擾,但夜幕下的景色千篇一律,到處都是連綿的群山,一座挨著一座,並無其他。
他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鍾的時間,米子琪還沒回來。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
他站起身,眼睛在米子琪的臥鋪上掃了一眼,發現床鋪上散落著一些蛋糕的碎屑,牛奶盒也翻倒在桌子上,雖然床單和被子並沒有顯得太淩亂,但直覺告訴朱天磊,這裏明顯是有人有意整理過的。
果然,他一低頭,就看到桌子的角落裏,一個紅色的珊瑚珠耳釘,這個耳釘就是米子琪的。
將耳釘攥在手心裏,朱天磊的臉色沉下來。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在火車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