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孽種,活著也是累贅,不如早死了幹淨!”
秦莊的眼神冷酷,冷酷到了極點。
朱天磊的眼神比秦莊更冷,隻是這種冷卻並非冷酷,而是要將世間萬物冰封的寒意。
“我覺得你這種人死了才更幹淨。”
朱天磊很憤怒。
那個小小的嬰兒,還那麼小,脆弱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捧在手心尚且覺得不夠憐惜,竟然有人能忍的下心將其狠狠的摔死。
小嬰兒身上斑斑於痕,青紫的小臉在朱天磊的腦海裏一遍遍的浮現,他一腳踩在了秦莊的斷臂上。
十成力。
朱天磊的十成力,手掌能斷樹,拳頭能碎石,而這一腳,直接將秦莊的手臂徹底碾碎。
“啊!”
秦莊的慘叫聲在屋子裏回蕩。
朱天磊又踢出了第二腳。
這一腳落在秦莊的胸前,三根肋骨齊齊折斷。
又一腳,踹在秦莊的腦袋上。
位置和女嬰一模一樣。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莊必死無疑的時候,朱天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朱天磊,你放過他吧!”
這話是魯抗說的。
朱天磊皺眉,他不想放,這不是個人,是畜生。
“他是孩子的爸爸......”
什麼?
魯抗一說完,屋子裏的哀嚎聲戛然而止。
那個女嬰是秦莊的孩子?
秦莊摔死的竟然是自己親生的女兒?
鄭秀秀一直在哭,聽到魯抗的話,沒有反駁,幾乎就是默認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撒謊,你們一定是在撒謊,那小崽子怎麼可能是我......是我的女兒......”
秦莊比任何一個人都瘋狂。
不可能,那是鄭秀秀和魯抗背著自己生下的孽種,怎麼可能是他的孩子,不可能,一定是他們想要讓自己痛苦,所以才撒謊的。
“我和秀秀到現在為止都是清清白白的,我們彼此愛慕是不假,卻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隻是,秀秀不想讓孩子從小生活在這種環境裏,也不想讓孩子有個心狠手辣的爸爸,就求我帶她遠走高飛,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魯抗一邊說,旁邊的鄭秀秀一邊哭。
“所以我才劫持了葛楊,就是想從葛天鷹手裏訛詐一筆錢,好能帶著秀秀帶著孩子遠走高飛,沒想到被朱天磊撞破,這件事情才耽擱下來,秀秀的胎位又不穩,所以不得不改變了計劃。”
秦莊像是傻子一樣盯著魯抗。
“秀秀分娩那天,你突然發難,竟然想要掐死秀秀,秀秀這才不得已用匕首刺了你,帶著孩子跑了,我背著你帶人去找,才知道,秀秀和孩子竟然陰差陽錯之下,再次被朱天磊救了,於是假裝沒找到人,暗中把他們母女倆安排在了一個小房子裏。”
秦莊的眼前出現一幅畫麵,他帶著人找到了鄭秀秀母女,看到了那個粉雕玉琢的孩子,眉眼和鄭秀秀一模一樣,他把兩人抓了回來。
但是每一次看到那個孩子,他就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那個孩子就是他秦莊被戴了綠帽子最好的證明。
所以,那一晚,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