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瑟的臉漲紅起來。
不過瀾英再次不說話了,好像隻有朱天磊有需要的時候他才會開口,其他的時候他就是啞巴。
“瀾瑟,你還是不承認是嗎?”
“少主,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少主想讓屬下承認什麼,屬下一心為縹緲峰為瀾氏,就是少主現在要了我的命,我還是這句話。”
瀾瑟已經進入了一種戲中有我、我中有戲的境界。
“算了,既然你不想承認就算了,原本我還想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現在看來,這個機會你是不打算要了,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
朱天磊忽然擺擺手,好像有些疲倦。
“瀾英,東西給他吧!”
瀾瑟又懵圈了。
朱天磊這是搞什麼,怎麼一會兒一出一會兒一出啊,現在這又是要給自己拿什麼,他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東西是能夠作為把柄的啊!
瀾英再次上前,很鄭重的從身上拿出一張照片。
“少主,你......”
太陰了吧?
照片上是一個女人,懷裏還抱著一個孩子。
“白文中,你現在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這個孩子是你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了,要還是不要,你自己決定吧!”
瀾瑟緊緊的抓著手中的照片。
他看著朱天磊,眼前的這個朱天磊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也跟他聽說來的看到的朱天磊不一樣。
他過去一直想不明白,這樣一個普通的人為什麼會讓白霄那麼忌憚,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成為那麼多人覬覦和忌憚的對象,在縹緲峰的這段日子,他是親眼看到朱天磊的‘弱’,一個連修煉門檻都沒有邁進的人,憑什麼成為他的頭號關注對象。
沒錯,他一直覺得他的目標不應該是朱天磊,他覺得朱天磊除了走狗屎運得到了淩蕭狩的傳承之外,幾乎算的上一無是處,他不夠強大,不夠狠毒,不夠霸氣,這樣的人能成就什麼大事呢,甚至於他親眼看到朱天磊一口喝幹他端過來的加了化功散的湯羹時,他已經開始鄙視了。
但現在,他知道了,那個應該遭到鄙視的人是他自己。
眼前的人看著人畜無害,甚至於看起來還有些好欺負的樣子,可事實上呢,人家根本不是好欺負,而是比他能夠隱忍的多,明明早就開始懷疑自己,早就布下了陷阱等著自己往下跳。
可惜,他不僅沒有察覺,還像是跳梁小醜一樣的在這裏表演。
可笑,真是可笑啊!
“哈哈哈哈......”
瀾瑟忽然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朱天磊,你很厲害,真的,之前是我低估了你,不過,如果你認為我會因為這個孩子就屈服,那麼你就錯了,這個孩子的存在遠沒有你想的那麼有意義。”
“哦?瀾英,打電話,讓那邊動手吧!”
“朱天磊,你......”
瀾瑟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