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前輩,月伯已經仙逝了,再多的仇怨也應該塵歸塵土歸土了,莫前輩都已經放下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朱天磊說的是實話,莫青夏在知道月伯仙逝的那一刻,就卸下了這些年壓在心裏所有的情緒,所以才會把東西留給他,也終於有勇氣邁出那間困了她三十年的小院兒,她邁出的不僅僅是院子,更是自己給自己內心築起的牢籠。
“朱天磊,你雖然是縹緲峰的少主,但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和月老怪之間的恩怨情仇,還輪不到一個小輩來指手畫腳。”
阿鬼是真的生氣了。
他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麵前提起月老怪,特別是勸他放下。
憑什麼,月老怪害的他失去了那麼多寶貴的東西,他為什麼不能恨,憑什麼月老怪死了,他就失去了恨的資格,不,哪怕再過幾輩子,他對月老怪都不會釋懷。
“阿鬼前輩認得這個嗎?”
朱天磊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伸手從懷裏拿出了一樣東西,在阿鬼的眼前搖晃了一下。
“你......”
阿鬼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朱天磊手裏的東西。
朱天磊把手裏的東西直接放到了阿鬼的手裏。
泰爾森林沒有一個人是不認識這個東西的。
這是泰爾森林權利和能量的傳承。
阿鬼看著手心裏冒著紫紅色光芒的衛牌,內心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
衛牌本身是棕黑色的,但隻有一種情況會讓衛牌變成現在的這種顏色,那就是衛牌認主了。
衛牌認主。
即便是月伯,即便是泰爾森林任何一任的執掌者,都沒有能力讓衛牌認主。
衛牌認主在泰爾森林更像是一個流傳的傳說,因為沒人想過有人能有這個資格。
可是現在......阿鬼的手顫抖的厲害。
他恨月伯,但他欣賞朱天磊。
他從小在泰爾森林長大,那裏有他幾十年的生活軌跡和人生記憶,但也同時是一片傷心之地,對泰爾森林,他的感情也很複雜。
老瀾一直站在一邊,他不知道朱天磊拿出的東西是什麼,可是他卻能從阿鬼的神色中看出端倪,少主拿出來的這個東西應該是代表著泰爾森林權威的某種信物。
許久之後,阿鬼才把衛牌重新還給了朱天磊。
不過他沒說話,而是快步的轉身離開,然後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門外。
老瀾什麼都沒有問。
他活到這個年紀,很多事情都已經能夠看的很明白,看來少主和泰爾森林之間的關係應該是非比尋常的。
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原本想要即刻開始的修煉被壓到了下午。
整個一上午,阿鬼都沒有回來。
下午的時候,老瀾開始教朱天磊修煉的心法。
朱天磊盤腿坐在蒲團上,聽著老瀾說的東西,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之前的修煉還真是充滿了野蠻的味道。
雖然都是通過對丹田靈氣的浸潤和豐盈,但所用的方法卻是完全不同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朱天磊完全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