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朱天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不會連一點種都沒有吧?”
“嗯,沒種。”
小麻祖宗坐在房頂上,一遍又一遍的罵,幾乎是窮盡了她十七年來積攢的所有的能夠用來罵人的詞彙,但朱天磊始終都淡定的站在原地,甚至於臉上都看不到一丁點的怒火。
整個縹緲峰都是無眠的。
雖然視野裏隻有兩個人,但在無數個看不到的角落裏,每一雙眼睛每一對耳朵都關注著這裏。
“青狼,看著不心疼嗎?”
“無聊。”
一扇窗口,張雪嬌原本和青狼並肩而站,但是張雪嬌說完這句話之後,青狼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立刻變得如同寒冰驟降,身影立刻消失了。
張雪嬌則是興致勃勃的繼續聽著餐廳處不斷傳來的罵聲。
半夜十一點半,氣溫已經低到了零下二十五度,一直高亢尖銳的咒罵聲終於不再那麼震耳欲聾了,而且很快就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怎麼?終於沒力氣了?我還一直在專心的聽呢,繼續啊!”
朱天磊看著房頂上的身影說道。
但是沒有回聲。
朱天磊心中微驚,但想到之前小麻的詭計,立刻克製了自己跳上屋頂的衝動。
“人不會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陰謀詭計施展一次就夠了。”
上麵還是沒有聲音。
停頓了幾秒鍾,朱天磊躍上屋頂。
隻看到小麻低著頭,眼睛閉著,甚至還打著呼嚕。
我艸。
朱天磊覺得自己還真的是小瞧了這丫頭,零下二十五度啊,竟然能睡著。
今天的這場博弈,朱天磊承認,他輸了。
這小麻還真是公雞中的戰鬥機,垃圾中的強者。
把小麻抱在懷裏,伸手一拍,將銀針從小麻的身體裏彈出來。
瀾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過來,但是沒有從朱天磊手裏接過小麻的意思。
“少主,辛苦了,屬下帶您去小麻的房間。”
瀾巍才不接手呢,誰知道這小姑奶奶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詭計,他不是朱天磊,沒那麼好的定力,所以避免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能離多遠離多遠。
不過這一次瀾巍是真的想多了,小麻不吃不喝甚至不動的接連罵了十幾個小時,體力不支,大腦缺氧,再加上天寒地凍,說是睡著,其實和昏過去沒啥區別。
小麻的房間毫不例外的照舊是粉色的海洋,整個屋子幾乎沒有除了粉色意外的東西。
把小麻放在床上,朱天磊剛要走,忽然發現小麻的眼角有些濕,一滴眼淚從小麻的眼角流下來,這顆眼淚是不經意的,但卻讓朱天磊的心頓時軟了。
也許小麻之前那些看似強詞奪理的話並非全部都是為了騙他,一個孤兒,還是一個流浪的孤兒,從小沒有得到過關愛和溫暖,她不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別人相處。
想到這兒,朱天磊的動作輕了很多,伸手把旁邊的被子扯過來蓋在了小麻的身上。
突然,朱天磊覺得自己的胸口發熱。
他下意識的把胸口的幾樣東西都拿了出來,發熱的竟然是血蠶,小紅也在盒子裏咋的躁動不安,甚至於一直沒有什麼反應的雪蠶竟然也動了。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