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恨,後來不恨了,這些年她過的日子並不好,她有嚴重的抑鬱症,更何況......她畢竟沒有真的對我趕盡殺絕。”
朱天磊抬頭,看著蕭山。
說實話,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影太清楚,他甚至懷疑自己看到的人是不是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蕭山,那個陰惻惻的蕭山。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朱天磊問。
是想要博取他的同情嗎?
別說朱天磊不是個心軟的人,就是同情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他不會到葉洪州麵前去說這件事,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會插手。
“沒什麼,就是在心裏憋的太久了,說出來輕鬆些。”
蕭山伸手,把桌上的信封折疊了一下,甚至沒有顧及裏麵還有照片,然後他卻並沒有把信封收起來,而是一抬手,就把信封扔進了旁邊的壁爐裏,小酒館裏的壁爐是真的,此刻裏麵還點著火,信封一扔進去,眨眼的功夫就被火苗包裹吞噬,瞬間化為灰燼。
這是蕭山證明自己是葉家嫡子唯一的證據,他就這麼扔了。
“後會有期,你好自為之吧!”
朱天磊猶豫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了。
但如果朱天磊知道接下來發生的是什麼事,他可能真的會心軟。
就在朱天磊坐在車子裏出神,感慨人生無常的時候,看到蕭山從酒館走出來,正好一輛水泥罐車開過,蕭山的身子就像是一條麵條魚,被水泥罐車直接壓在了下麵。
朱天磊的血液唰的一下冷了下來。
蕭山是故意的。
他是自殺。
他之前之所以跟自己說那麼多,是因為人之將死,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朱天磊立刻跳下車,水泥罐車呼嘯著逃逸了,甚至都沒有停頓。
朱天磊飛奔到蕭山的身邊,蕭山渾身上下都是血,大口大口的血沫子從嘴裏往外冒。
“蕭山,你挺住。”
朱天磊一邊說,一邊掏出銀針,他救過***,很成功,所以他有信心也能把蕭山救過來。
蕭山的手上也滿是鮮血,拚力的抓住朱天磊的手。
“小......小鄧......對......對不起......”
“蕭山,你給我挺住,不許死!”
朱天磊有些慌亂,因為蕭山的脈象已經微弱到沒有了。
蕭山竟然之前吃過安眠藥。
媽的!
“蕭山,你不許死,你要當爸爸了知道不知道,小鄧有了你的孩子,你忍心讓你的孩子成孤兒嗎?蕭山,你不許死,聽到沒有。”
朱天磊不斷的把銀針刺入蕭山的穴位,另一隻手把靈氣不要錢似的往蕭山的身體裏麵灌,但靈氣灌輸的速度趕不上蕭山生命力的流失。
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
朱天磊像瘋了似的刺激蕭山的穴位,如果僅僅是外傷還好,可蕭山之前已經吃了大量的安眠藥,就是沒有車禍也也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