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朱天磊聽過,馬嵐嵐很喜歡唱,蔡琴的《張三的歌》,沒想到柳岸竟然也喜歡。
朱天磊幹脆起身打開窗戶,讓歌聲更加清晰的飄進屋子裏。
二十幾分鍾之後,柳岸閉上眼睛,睡著了。
朱天磊靠坐在椅子上,看著柳岸出神。
他的腦海裏回想起柳岸剛剛喊出的那幾句話,其中有兩句很值得懷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肯定不會妨礙你,這句話絕對不是柳岸在自言自語,一定是和她發病有直接關係的。
還有,監控為什麼會突然失靈呢,而且早不失靈晚不失靈偏偏在柳岸出事的前半個小時,這不得不讓人生疑。
他不懷疑這件事是邱墨動的手腳,但這個人必定是對秀嶽山莊的情況十分熟悉的,才能把時間掌握的恰到好處。
朱天磊一直出神,直到敲門聲響起來。
“朱天磊,你怎麼了?跑精神病康複中心來幹嘛?”
珍妮弗看著朱天磊,一腦門的疑惑,來到 路上她就在猜,朱天磊好端端的讓她來精神病康複中心幹嘛,朱天磊怎麼也不像是個心裏不健康的人啊!
“噓!”
朱天磊站起來,對著珍妮弗噓了一聲,珍妮弗這才看到病床上還躺著個人。
“朱天磊,又是美女?”
珍妮弗用嘴型調侃了一句,她就知道這事八成又和女人有關係。
“我讓你來是想給你看樣東西。”
朱天磊站起來,直接走到床邊,將被子掀開一道縫,指著柳岸的手腕給珍妮弗看。
“這是什麼?”
珍妮弗一臉的疑惑,不知道朱天磊給自己看血痂幹嘛。
“這個位置,之前是一個胎記。”
胎記?
珍妮弗看向朱天磊,眼神之中滿是詢問。
“是,一個和你之前給我看的那個一模一樣的胎記。”
珍妮弗的身子晃了一下,眼光從朱天磊的身上轉移到柳岸的手腕,再轉移到柳岸的臉上。
“你是說......你是說......”
珍妮弗看著的聲音很低,好像生怕打碎了什麼。
“我現在還不能肯定,她手腕上的胎記我很早就見過,但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她手腕上的是胎記,以為是和其他保藥會成員一樣的紋身,但是......”
“但是什麼?”
珍妮弗追問。
“但是有人想要毀掉她手腕上的胎記,還因此逼瘋了她,對方這是欲蓋彌彰。”
“是誰?你怎麼能肯定是有人要逼她,我來找人的事情隻有我自己知道,還有你和小羽,別人不會知道的。”
珍妮弗覺得朱天磊說的話沒有道理。
“你先別急,我現在也隻是懷疑,她一直都被我看管在一處山莊裏,她叫柳岸,我應該和你提起過,是保藥會的成員,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才被我關了起來,那個地方有專門的保鏢,外人是進不去的。”
“進不去?既然進不去你又怎麼能說她是被人逼瘋的。”
珍妮弗的語速變得很快,臉上的情緒也激動起來。
朱天磊忽然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隻要一涉及到傑森,珍妮弗的表現就會很反常。
如果換做是平時,這些話根本就不會從珍妮弗的嘴裏說出來,珍妮弗雖然接受了傑森的囑托來華夏找人,但內心深處一直都是抗拒的,她不想麵對,之前一直沒有線索,她的情緒也尚在控製的範圍內,可現在,疑似的目標出現了,珍妮弗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