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蠱王怎麼會在你手裏?說,你是從什麼地方偷來的?”
唐荊川已經顧不上自己的那些千毒蟲了,對於唐家村的人而言,蠱王就像是一座閃著光芒的金山,足以讓人忘掉一切,眼裏隻剩蠱王。
“笑話,唐荊川,枉為你養了半輩子的蠱蟲,竟然說出這麼白癡的話來,莫說蠱王,就是一般的蠱蟲都是認主的,偷?你偷一個我看看!”
朱天磊心裏有些得意,沒想到阿訇那個老太太看著冷冰冰的,對自己還真是不錯啊,人都不在場,竟然還救了自己一回,看看唐荊川的那張臉,簡直比看到自己媳婦在眼皮子偷男人還要刺激。
“哼,你個毛頭小子,還說自己不是偷的,你要是真有本事,能被我的蠱蟲咬的像隻喪家之犬?”
唐荊川嘴上罵著,眼睛卻還一直盯著蠱王,好像忘了自己兩個兒子的處境。
“行啊,說我是偷的是吧,那好,你要是有本事讓這個蠱王聽你的,我送你。”
朱天磊聳聳肩。
“你......你說的是真的?”
朱天磊一說完,唐荊川的眼睛就亮了,什麼兒子,什麼千毒蟲,好像都不重要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你說的!”
“對,我說的!”
唐荊川顯得很興奮,唐家村最榮耀的身份是什麼,不是有錢不是有權,而是蠱術高絕。
唐荊川立刻回到屋子,鼓搗了一會兒之後再出來,手裏多了兩樣東西,看起來和馭蟲鈴差不多,但很明顯比馭蟲鈴要大,也沒有馭蟲鈴精致,除此之外,還有個小碟子,棕褐色的。
唐荊川把碟子放在地上,然後一把扯開自己的胸口,嗖的又從衣服裏拿出一把很小的匕首。
這是幹啥?
朱天磊一頭霧水,但是趴在地上的蠱王卻顯得很興奮,那些蠱蟲也隱隱的騷動起來。
唐荊川拿出匕首之後,在自己的胸口比量了幾下,然後竟然直接把匕首的尖端對準了自己的胸口,一道不大但必定很深的血口出現在豪景川的胸口。
都說十指連心,手指頭劃出血都疼的不行更何況是心口,但唐荊川好像一點也覺察不到疼,臉上隻有笑,很開心的甚至有點瘋狂的笑。
奶奶個蛋的,瘋了!
但這還不算,唐荊川放下匕首之後,就從地上把小碟子拿起來,對著自己剛剛劃出來的血口用力的一擠,唐荊川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關節而變成了青白色,朱天磊看著都替唐荊川覺得疼。
這丫的為了蠱王是拚了啊!
眼見著鮮紅的好像朱砂一樣的血從唐荊川的心口淌出來,唐荊川如獲至寶的趕緊用小碟子接住淌下來的心口血。
紅色的蜈蚣好像是聞到了血腥氣,竟然擰著身子就朝唐荊川遊過去。
“來啊,來啊,來吃吧,這是心頭血,養過千毒蟲的心頭血,來吃吧!”
唐荊川把碟子放回地上,雙眼放光,嘴裏不斷的招呼著紅蜈蚣來吃他的心頭血。
其他的毒蟲也像是見到了絕世美食,紛紛朝著碟子湧過來,紅蜈蚣在一群黑色的毒蟲中間很紮眼,但也顯得形單影隻。
就在那些黑色的毒蟲眼看要靠近碟子的瞬間,唐荊川忽然舉起了那個類似馭蟲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