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穀看了一眼朱天磊，眼神之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東西，和跟在後麵的人開始鼓搗帶來的東西。
“張局，你確定這個東西能行？我看他這還昏迷著呢，不會......”
“不會，我對這個有底，你快點吧！”
張穀的語氣聽起來的確很有底氣，說完還從手裏拿出了一小瓶噴霧。
這個辦法雖然是低級了一點，但也是最快最直接的，朱天磊不是一般人，如果用刑的話，不僅容易露餡給自己惹上麻煩，最重要的是，朱天磊的嘴巴那不是一般人能撬的開的，就是把他的肋骨打斷了，朱天磊的嘴巴也不一定能張的開。
他現在隻需要讓朱天磊點頭認罪，就算是大功告成，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他來做了。
一切準備就緒，張穀拿起手裏的噴霧小瓶，距離朱天磊大約五十公分左右的距離噴了幾下，細密的水霧在空氣中飄散開，淡淡的藍色。
噴霧噴完，張穀就站在旁邊，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朱天磊。
一、二、三.......
張穀一直數到一百二十個數，朱天磊還沒有醒，他的眉頭皺起來，甚至想要把手伸到朱天磊的鼻子下麵去試試，如果人要是真死了，那他不僅沒有功勞，恐怕還得受連累，但是到最後，他的手還是沒有伸出去，他在怕什麼，在猶豫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隻能看著朱天磊，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走，他覺得自己似乎都聽到了腕上手表指針轉動時候發出的滴滴答答的聲音。
“張局，不會真是那個了吧？”
“再等等。”
張穀盡量不讓人看出來自己心裏的緊張。
“張局，好像......眼睛剛才好像動了.......”
張穀趕緊細看，發現朱天磊的眼皮真的動了幾下。
“快，準備。”
張穀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緊張，當年參加高考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緊張。
朱天磊睜開了眼睛。
張穀看著朱天磊，眼神渙散，卻又晶亮的不正常，看向他的眼神也沒有之前的那種戲謔和不屑。
成了！
張穀想起來自己搞這個藥的時候，對方曾經跟他說過，想要鑒別這個藥生效沒生效就看被用藥的人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如果這扇窗戶蒙了霧氣還能看起來又透亮又清晰，那就是藥物起作用了。
“你叫什麼名字？”
張穀的聲音有緊繃的興奮，還有壓製不住的激動。
“朱天磊。”
太好了。
張穀興奮的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朱天磊的對麵，他的身邊，同樣戴著口罩的另外一個警察拿著手機，看到張穀的手勢之後，就把手機對準了朱天磊，紅色的小燈一閃一滅。
“朱天磊，你在八月十九日是不是去過位於蛤蟆溝西北方向的蘇萬春的家？”
“沒有。”
朱天磊木訥訥的回了兩個字。
張穀的眉頭皺了一下。
不對啊！
“我再問一次，蘇萬春的死和你是不是有關係？”
“沒有。”
嗯？
張穀又看了一下朱天磊，沒問題啊，眼神渙散還有些呆滯，肯定是藥起作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