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淨白看著他單純地盯著自己,應該是並沒有領會到她話裏的涵義。
笑著點點頭,這樣也好,以免日後尷尬。
“是啊,他是我們正拍的這部戲的演員,雖然他一直都是默不作聲,但是我知道他的才華和能力是一個塊金子,早晚會發光的!”她像是在說一件自己很珍貴的寶貝一樣,清澈的眸子裏全在溢著光。
宋子騫看的出她應該是很喜歡那個男人。
要是田淨白這樣的女人放在娛樂圈那也是一大把,雖然長得好看漂亮,不過娛樂圈從來不缺乏美女,在亂花漸欲迷人眼的美景裏並不出色。
“那你為什麼不向他表白呢?”
長指在泛著水珠的水杯上畫著圈圈,宋子騫繼續問道。
他其實喝的不多,但是人往往就是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種寂寞,所以意識也有一些渙散。
“誒呀,我是想向他表白啊,可是就在前一天他就表白了我的好閨蜜啊,這種閨蜜的男人怎麼能欺呢!”
“最主要的還有一點……”她壓低聲音,離得男人更進一下,鬼裏鬼氣的咬著唇,“我發現這個男人他患有HVP,這就更不能要了!”田淨白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的腦袋是怎麼了,可能是為了讓自己編的故事更加的真實,就謊稱了這麼一個謊言。
兩個人眼睛意領神會的對視了一下,宋子騫被她逗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
田淨白知道自己成功了,也拍著跟著傻笑,其實心裏早就壓得喘不上氣來。
“那這樣的男人確實更不能要了!”宋子騫舉起酒杯,“為了田小姐這麼慘的經曆幹杯!”
“幹杯!”
兩個人一飲而盡,誰有沒含糊。
宋子騫看著她見了底兒的酒杯,迷上了眼。
“原來田小姐也是好酒量!”
剛才他隻顧著與和凝聊天了,並沒有注意她。
田淨白苦澀地笑了笑,“我爸是我們鎮上最能喝的了,我遺傳了他的衣缽,其他的不行,這酒倒是不在話下!”
“好,那今晚我不就不醉不歸!”
宋子騫正愁一個沒有一個能陪他喝酒聊天的人,田淨白正好。
“看誰先倒!”
“好!”
其實宋子騫還真是低估了田淨白的實力,一杯杯下肚,他盡管在堅持還是逐漸迷糊,而女人確實越喝越清醒,最後是他無法招架地趴在了桌子上。
“宋先生?醒醒,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
田淨白也是話說不利索,喊著男人。
但是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的男人壓根沒理會她。
她盯著遠處的那輛豪車,他們都喝了酒,肯定是不能開車的。
所以打電話,叫了代駕。
將男人放在自己的腿上,她拍打他的臉頰輕聲問道,“宋先生,你家住哪裏啊,我送你回家!”
這個宋子騫不是誇下海口一定要把自己喝倒麼,可是為什麼才沒幾杯,他就已經倒下了。
回答她的隻有帶有節奏的呼吸聲,男人壓根沒搭理她。
最後也快挺不住的田淨白,隻好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師傅,金菲公寓!”
到了地方,她扶著高了她一個腦袋的男人上樓,十分吃力,本來他就人高馬大,現在又一點力氣也不使,全都壓在她身上。
乘電梯扶著東倒西歪的男人,在終於卡到自己家門時,如釋重負。
和凝那個死丫頭臨走之前,明明囑咐他照顧自己,可是現在為什麼顛倒了過來。
將他扔在客房的床上,田淨白已經虛脫了。
替他脫了衣服,自己衝了涼水澡,就躺去主臥了,希望明天宋子騫可以給他頒個嘴角酒友獎,陪喝酒,還安全送護送簡直服務到家了。
期間她接到了和凝的電話,報了平安之後,睡了過去。
和家老宅。
掛了田淨白那頭的電話,和凝也算是放心了。
今天本來拒絕了宋子騫都覺得內疚,但是她自己在感情上總是優柔寡斷,希望對於他這種決定是好的。
她正要打算拿著浴巾去洗澡,房間的門被推開。
俞琛穿著一件暗沉色的睡衣進來,像是有話要說。
“我房間的熱水器壞了,借的用一下!”
和凝的點點頭,放下浴巾,既然他要先洗,那就他先來了。
俞琛尖銳的黑眸掃到她放下的東西時,突然提議,“要不然一起洗?”
男人好看的眉鋒輕佻,房間水晶吊燈的燈光傾瀉而下,照射在他的身上竟給男人渾身上下帶著一種詼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