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聖熙七十五年,虞國國都上虞城內,近日城中彩旗飄飄,人山人海。盛況空前。無數青衫學子彙集在國子監準備參加三年一度的瓊林宴。

煙霞樓位於國子監旁緊臨滄瀾江是上虞城內第一樓。曾有無數文人騷客登此樓俯瞰滄瀾江,留下不少千古絕句。因此就有了,到了上虞不登煙霞樓,不看滄瀾江就不算來了上虞一說。

平日裏這煙霞樓的生意本是極好的。時常座無虛席,近日因趕上瓊林宴,生意好的自是更上一層樓。木質結構的四層小樓布置的精致典雅。每一層都坐滿了人,其中尤以讀書人最多。全國各地的文人學子彙集在此,或侃侃而談,或舉杯輕吟,煞是熱鬧。

這時樓下匆匆上來一位紅衣女子,二十歲左右,皮膚微黑,圓圓的鵝蛋臉,柳眉杏眼,體態婀娜,隻見她四下看看,就直奔臨窗的那張坐著兩人的雅座而去。

“阮純文,你為何才來?該不是顧師傅又罰你留下背書了吧.”一青俊的青衫女子向剛落座的紅衣女子調笑道。

“姓程的,你皮癢了是吧?敢拿老娘消遣。看我怎樣收拾你。”阮純文說著就揚起一掌向青衫女子臉上打去。青衫女輕輕一躲,閃到旁邊另一女子身後。大聲笑道“我說純文呢,瞧你嗓門挺大,可這身子咋這麽虛,該不會是讓迎春閣的小官給掏虛的吧。我就說,那裏的小官各個風騷的很,伺候人的功夫又是一流,保證你欲仙欲死。”

阮純文聽了氣得滿臉通紅,指著青衫女子大吼“程紫宣,你------氣死我了。我今天非教訓你不可。”說著又揚手要打。

這時臨桌有一女子拍桌大叫,“無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談此等下作之事,真是有辱斯文。”

一時之間,滿堂鴉雀無聲,阮純文、程紫宣也停下打鬧。轉身向那女子看去。那女子見眾人全都看像她。頗為得意,抖了抖衣服又道“我等讀聖賢書,乃是陛下的門生,自是清白做人。怎可向某些人留戀煙花之地,還敢當眾說出。真是讓我等汗顏。”

阮純文聽了女子慷慨激揚的一番言辭,撇了那人一眼,冷哼道“本姑娘敢做敢當,向來做事不怕人說。更何況我去花樓花的是我自己的銀子,不偷不搶,光明正大。不像有的人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就是,有的人恐怕連葡萄的樣子也沒見過。"範紫宣衝周圍擠了擠眼,然後哈哈大笑。

聽出阮、程兩人的嘲笑,那女子臉色由白轉紅,有紅轉青,更是氣得哇哇大叫,直嚷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這時一直在旁默默無語的女子突然插話。“即是天子門生,就應知進退。皇城腳下如此謾罵,豈不更有失體統。”聲音悠揚悅耳,讓人聽了如暮春分風。有想一睹其芳顏的衝動。

隻見此女,一頭烏黑秀發向上挽成一個流星髻,未施胭脂的絕美麵容正含笑注目周圍,一身淡紫色錦袍順著柔軟的郊嬌軀流瀉而下,形成迷人的褶皺。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華貴之姿。女子緩緩起身,一隻素手輕輕舉起桌上酒杯。向周圍人群說道“今日盛會,我姐妹三人在此結識大家,真是緣分至此,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各位海涵。在下先進各位。”說著一幹而盡。然後回頭對兩位夥伴說“今日尚未盡興,還是去別處吧”

阮純文聽了急道“難道咱三還怕了她這個酸秀才不成?”程紫宣見她又要犯渾,快集上前拽著她的胳膊打趣道“聽說卿塵家裏新來了上等清酒,咱們這就去解解饞。”說著就把阮純文拉下了樓。自一女子也緊隨其後,三人一同出了煙霞樓。

剛才被氣得說不出話的女子見三人走了很是得意,自以為是她們怕了自己才匆匆離開。趕忙向夥計叫道“夥計,再給我你們這添壺酒。”煙霞樓掌櫃的見狀悄悄走到她跟前說“我說客官,可還得意,你知不知道自己闖禍了。”

“我闖何禍了?”書生被掌櫃的說得一頭霧水。

“唉,你得罪了咱們上虞三俠了。”

“上虞三俠就是剛才那三位。”

“上虞三俠你都不知道?”臨桌有人好心提醒那書生“上虞三俠指的是鳳虞侯世子鳳卿塵、威武大將軍的獨女阮純文、右相家的三小姐程紫宣。這三人不但家世顯赫,更生的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