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的法器,是一杆長矛,矛身赤紅如血,彌散著濃濃的血氣,似要裂人肌體,飽飲鮮血。
藍袍青年低喝,一刀劈出,一尺刀芒,呼嘯而過,劈開了板凳,斬向血屠。
血屠手臂一震,血矛一抖,鋒利的矛尖,抵在刀芒上,元力噴薄而出,當即震碎了刀芒。
“橫掃下!”血屠手腕力,掄轉血矛,熾烈的血氣,蕩漾開來,距離較近的武者,紛紛倒地,七孔流血。
“開山刀!”藍袍青年,一心要為師妹報仇,心中無懼,長刀舞動,出尖銳的破空聲,斬出一刀,鋒芒畢露。
附近的武者,頓時生出一種錯覺,恍若眼前的藍袍青年,正舉著長刀,劈向一座高山,似要一刀劈開。
刀光呼嘯,血氣彌漫,兩者碰撞在一起,空氣當即沸騰起來,無形的氣浪,激蕩開來,周圍的桌椅板凳,哢哢碎裂成木屑。
好幾名武者,來不及躲閃,被氣浪波及,轟飛了出去,大口咳血。
古劍端著茶杯,靜靜品味,當氣浪肆虐過來時,雙指成劍,劃拉一下,無形的氣浪,立刻消散殆盡。
僅僅這一手,就顯示了不凡之處,畢竟交手的二人,均是武門境武者,戰鬥餘波,武門境以下的武者,根本擋不住。
血屠和藍袍青年,瞥了一眼古劍,眸中閃過一抹忌憚,旋即又廝殺在一起。
從表麵看,藍袍青年,略占上風,每一招每一式,含恨而,霸道而淩厲,破壞力極強。
隻不過,有眼力的武者,都能看出來,這種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無法持久。
麵對藍袍青年,狂風暴雨般的刀勢,血屠進退有據,防守的滴水不漏,毫無慌亂之意,可見的,他在蓄力。
一旦藍袍青年力竭氣衰,就是他的爆,到時候,他很可能徹底掌控戰局,藍袍青年再無翻盤之機。
況且,古劍觀察血屠,似有隱藏,並沒有揮全力。
久攻不下,元力消耗過巨,藍袍青年暗暗焦急,再也顧不得保留,爆出絕招。
原本強盛的氣勢,再次暴漲幾分,渾身元力,洶湧澎湃,藍袍青年周身,繚繞起淡淡的氣流,青絲飛揚,衣袍獵獵。
“破刀!”藍袍青年,雙手抓住刀柄,長刀上,噴薄出璀璨的光芒,犀利的刀光,縱橫肆虐,將茶樓的地麵,斬出一道道刀痕。
他的背後,浮現出一扇武門,武門打開,絲絲縷縷的神秘力量,鑽入他的體內,令他的氣勢,再次提升。
武門境,開辟武門,溝通地,連接虛空,已然初步參悟地玄妙,簡單的調用地之力。
血屠眯起了眼睛,眸子中,血光閃爍,他的背後,竟然出現兩扇武門。
“你……你竟然開辟出第二扇武門?”藍袍青年,目睹這一幕,大驚失色,連聲音都變了。
他沒料到,鬥了幾十回合,血屠居然一直在隱藏實力,不知不覺間,他已開辟出兩扇武門。
多開辟出一扇武門,調動的地之力,就多一分,實力成倍增加。
武門境,能越級逆伐的,絕對是才,也隻有才,才能做到。
藍袍青年,雖然自認為資不錯,可還無法越級而戰,故此,他扭頭就跑,積蓄的絕招,潰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