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姐,你先照顧古大哥,我去請父親。”何沫兒跳下馬車,邁著急切的步伐,衝向宗主大殿。
宗主大殿內,蘇信沉著臉,心情有些糟糕,他對麵的項庭邪,也沉默不語。
“還沒有找到古劍的下落?”蘇信不甘心,第三次問這個問題。
“沒有。”項庭邪搖頭,他有些疑惑,為什麼師父,對古劍這麼重視,幾次派人去秋水宗劫獄,得知古劍消失後,又派人大範圍尋找。
“好了,你下去吧。”蘇信揮揮手,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和惋惜。
“父親,父親,您的清心花呢?”還沒進門,何沫兒就吆喝起來,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焦急。
蘇信聞言,轉過身子,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看著飛奔而來的何沫兒,露出慈祥的笑容,“沫兒,你采到玉蛇果了?”
何沫兒沒有回答,反而伸出玉手,“父親,您的清心花呢?”
蘇信寵溺地撫摸著何沫兒的秀,笑問,“沫兒,你要清心花做什麼?”
“哎呀,父親,您就別管了,快把清心花給我,我有急用,耽誤不得。”何沫兒扯著蘇信的袖子,撒嬌道。
“好吧好吧。”蘇信捋著胡須,滿臉慈愛,以最快度,取來清心花。
何沫兒接過清心花,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蘇信好奇心大,隱匿了形跡,悄悄跟著何沫兒身後。
回到閨房,李師姐早就將昏迷的古劍,放置在床榻上,正為他梳洗,清理傷口。
何沫兒歡快地跳進來,看到袒露上半身的古劍,嚇了一跳,趕緊蒙上眼睛,“呀,李師姐,你怎麼脫了他的衣服?”
“傻丫頭,不脫衣服,怎麼清洗傷口。”李師姐打趣道,“喲,丫頭害羞了。”
“李師姐,你……你快穿好他的衣服。”何沫兒臉色紅燙,羞赧地道。
李師姐沒有繼續取笑他,窸窸窣窣的,穿好了古劍的衣服。
何沫兒捧著清心花,走了過來,“李師姐,他身上怎麼捆著兩根鐵鏈啊,是有人懲罰他嗎?”
李師姐搖搖頭,臉色怪異,“不知道,這鐵鏈拿不下來,像是根植於他的血肉中。”
“呀,那豈不是很痛。”何沫兒叫了一聲,看向古劍的眼神,充滿同情和憐憫。
“李師姐,你快給他服下清心花吧。”何沫兒皺了皺瓊鼻,遞出清心花。
清心花,外形和普通的花卉,相差不多,有三片花瓣,花瓣呈白色,流動著玉質光華,白的純粹,像是山雪蓮般聖潔。
花瓣搖曳,散出點點清輝,落在人身上,令人心神純淨,不生雜念,修煉時,插上一支清心花,可保不會走火入魔。
李師姐接過清心花,準備摘下花瓣,搗碎喂給古劍。
忽然,房門哐當一聲響,在外偷看的蘇信,衝了進來,一把奪過李師姐手上的清心花。
“父親?”何沫兒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歪著腦袋,俏臉上,滿是不解,模樣呆萌又可愛。
“古劍?”蘇信盯著床榻上的古劍,手指微微顫抖,心裏波瀾壯闊,破不平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沒想到,找了古劍這麼多,一點消息都沒有,結果他此刻,卻躺在殘劍門,冥冥中,真是有一種定數。
何沫兒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閃忽閃,長長的睫毛顫動,看著古劍,歪著腦袋思考,她不明白,古劍到底有何來曆,竟然能讓處變不驚的父親,激動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