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屑地瞥她:“誰要你的衣服?這可是盧卡斯大師今年設計的限量款,你賠得起嗎?”

茜菲是米蘭當地老牌豪門切爾頓家族的獨生女,生平驕縱慣了,要不是為了追路易,身為天之驕女的她又怎肯委身到一家時裝公司去當勞什子的公關經理?

但是讓她十分不滿的是,她屈尊降貴地來到公司後,路易卻並沒有對她另眼相看,反而時時刻刻圍繞著那個毫不起眼的東方女人打轉。

就算別人看不出來,但是茜菲還是敏感地感覺到了路易對這個女人不同的情感。

這讓天性十分驕傲的茜菲怎能忍受。

論家世,她身為切爾頓未來繼承者,遠不是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可比的。論外貌,那些在她後麵狂追不舍的狂蜂浪蝶就足以說明一切。論身材,她驕傲地挺胸,這自然不是那顆幹癟的四季豆可比的。論能力,自她來到公司後,多少難辦的案子不都是她一手促成解決的?

所以,路易到底看上了她什麼?

這一直是茜菲百思不得其解的。

是以,茜菲素來看秦久久哪哪都不順眼。

“所以,你想怎麼解決?”秦久久雙手環胸,似笑非笑道。

她已經給足了她麵子,要是再一問忍讓下去,就會人人當她是軟柿子,都要上來踩一腳,這讓秦久久以後在公司怎麼混?

茜菲高傲地抬起下巴,輕蔑道:“給我跪下,道歉。”

秦久久睜大了眼睛,這女人,腦子莫非是摔壞了不成?

“如果我不呢?”

“那,便按著衣服的價格賠償吧。這件衣服我是花了一千萬定做的,看在是同事的麵子上,我可以給你打八折。”

秦久久暗暗咋舌,一件巴掌大小的白T恤而已,居然這麼貴。打八折,也是要八百萬的,她又不是什麼富二代,哪來的這麼多錢。

她淡然地搖頭:“我賠不起。”

西非卻以為她是在示弱了,是以心情很好,語氣也鬆了下來:“那便學幾聲狗叫,我今天就放過你。”

秦久久蹙起眉頭,這女人是真的心裏有問題吧,怎麼每一個方法都是以侮辱別人人格為前提。她但是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她咬咬牙:“最多我賠你一件一樣的就是了。”

茜菲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不可自製地笑了起來。

“cheryl,你看清楚,這可是出自盧卡斯先生之手,連我都費了好大功夫,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設計師就能得到他的青睞嗎?別做夢了!”

她的笑聲擾得她直頭疼,揮揮手:“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不牢你費心。”

茜菲止住笑,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冰冷恨意:“那好,你要是能做到,這件事我便既往不咎,若是做不到,你便自覺地滾出公司吧!”

秦久久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一言為定。”然後便越過她,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身後,是茜菲狠狠地跺地聲。

走到辦公室,秦久久窩到桌子後麵的皮椅上,徹底泄了氣。

哎,剛才隻為了爭那口氣,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搞到盧卡斯設計的衣服,談何容易?更別提是一模一樣的了。

早知道自己服點軟就好了,不過按茜菲那女人的尿性老說,就算自己剛才服軟,茜菲也不會放過自己吧。

說到這裏,秦久久不禁更鬱悶了,自己到底招惹到那個瘋女人了,整天緊追著自己不放。

漂亮的秘書敲敲門,端著奶茶走了進來。

她清澈的藍眼珠裏是毫不掩飾的關切:“cheryl,你又得罪茜菲了?”

秦久久懶散地趴在桌子上,嗯了一聲,完全沒有談話的興致。事實上她現在在想離開公司後怎麼生存了。

秘書倒是不以為意,把杯子推到秦久久麵前,猶豫半晌,終於忍不住說道:“你要是對老板真的沒有那個意思的話,還是離他遠些的好,這樣茜菲也不會對付你。她的手段……你真的應付不過。”

想起那個曾經試圖爬上路易床的女人的下場,她不禁打了個寒噤。

一些事情別人不知道,但是做秘書的,消息遠比別人靈通。

是以就算很多人都覺得茜菲還算是個平易近人的人,她也不敢輕易招惹。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茜菲哪天看自己不順眼,把自己弄死了,以切爾頓家族的權勢,她也隻能落到個死的不明不白的結局。

這幾年也難說茜菲沒有試圖對秦久久下過手,不過是老板一直把後者保護的嚴實罷了。

她倒是覺得,既然秦久久對老板沒有那份心思,倒不如遠離些,省得冒這樣大的風險。

茜菲美則美矣,實際上卻是個十足的蛇蠍美人。

秦久久聽了秘書的話一愣,怎麼誰都覺得她和路易有什麼非同尋常的情誼了?就算他們感情好,也不過是朋友之間的,和愛情這種東西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