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禮回到馬戲團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了。
馬戲團剛散了場,團員們正在吃午飯。
今天來觀看馬戲團表演節目的人是人山人海,把戲園子都快給擠爆了,收入當然也是很可觀。因為收入高,今天的午飯很豐盛:如珍珠似的大米幹飯配上紅燒肉,幹悶魚,醋溜腰花,炸排骨,端起碗來還沒有吃就已經讓人不住地流口水了。
團員們都很高興,一個個興高彩烈地拿著飯碗飯盒到夥房去盛飯。隻有陸淼淼一個人抱著小金躲在背角落裏,神態顯得很落寞。
“淼淼姐,小金,我回來了。”肖禮站在大門口大聲喊。
陸淼淼聽到叫聲急忙轉身,看到站在門口的肖禮,臉上是一種又想哭又想笑的奇怪表情。
小金則是分分秒就竄到了肖禮的肩頭,望著肖禮的臉嘰嘰咕咕不住地嘟囔。
陸淼淼愣了片刻,終於走過來抓住肖禮的手,上上下下把他看了個遍,說:“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看,這不好好的嗎?”肖禮伸了伸胳膊腿兒。
陸淼淼噙在眼裏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背轉頭悄悄把眼淚揩掉,說:“走吧,我們吃飯去,今天爺爺做了好多好吃的。”
肖禮又在馬戲團裏呆下去了。
他給其他團員跑跑龍套,收拾收拾散亂的用具。有時候他也上台表演一些節目,如天女散花、環環相扣什麼的。報幕員給他報的是魔術表演。其實,天女散花就是他把第一重元力釋放出來,讓紅色能量球在空中爆炸;環環相扣就是釋放第二重元力,讓橙色能量環一個接一個地串在一起。這些表演也能引得台下的觀眾瞠目結舌歡呼雷動。當然,台下的觀眾中也有識貨的,他們見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竟然有這樣的修為,打心底裏為他喝彩。
這些天,肖禮在忙著馬戲團裏的事情之餘也在物色自己開辟空間的適當場所和時間。皆都因為在大都市裏,環境過於嘈雜和混亂而沒有尋找到。
這一天,肖禮正在後台收拾演員們換下來的行頭和用具,門房過來告訴他外麵有人找他。
他來到劇院外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一個都不認識。正當他遲疑著想要退回劇院裏的時候,從一輛高級跑車那兒走過來一個人。肖禮一看正是那晚在商都帝國大廈二樓搶奪小金的幾個人中的領頭的那個。
那人走到肖禮跟前,彎腰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說:“小的龍飛虎,有眼不識少爺的金麵,還望少爺原諒。”
“你找我?”肖禮問。
那人點點頭,說:“主人派小的過來接少爺。”
“我在馬戲團生活得好好的,你跟舅舅說,我不想到他那兒去了。”
“可是主人說,他和少爺說好了的過幾天接少爺到我們那兒去生活。臨來的時候主人還特別吩咐一定要把少爺你接回去,你要是不去不是顯得小的辦事不力嗎?上一次因為小姐的事,主人回去都把我們罵得是一無是處,今天這事要再辦不好,小的隻有卷鋪蓋卷滾蛋了。”
“你別一口一個‘小的’,這樣我聽著很不習慣。你年齡比我大了那麼多,我往後就叫你龍叔吧?”
“龍叔?”自稱叫龍飛虎的那人聽了肖禮的話到有些受寵若驚,很驚異地說,“這名子拉風,就像傳說中的一位大神的稱呼。我沒什麼,隻要你不嫌丟身份怎麼叫我都可以。”
“你說的什麼話。”肖禮聽著他卑謙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你所說的那位大神可沒有你那麼低三下四。”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龍飛虎忙替自己的言行解釋。
“那你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就跟你走。”
肖禮回到劇院,正趕上陸淼淼在舞台上表演柔術,這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如果給她說自己要走了,去隨著舅舅過生活再也不回來了,還不知道愛哭的淼淼姐會傷心成什麼樣子呢?看著淼淼姐傷心自己也會很難受,到不如趁現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悄沒聲息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