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快點兒啊,磨嘰什麼呢啊。”閨蜜們又在催我,這座園林我們是第一次來,平日裏不對外開放的,正好趕上文化遺產節,好不容易開了一次,學建築的我們怎麼能錯過呢,不過,在外邊看著城中的園林不大,進來之後怎麼覺得這麼大呢,走的我腿都快斷了。
“哎呀。累死了都,你們先走,待會去前門等著我,我得歇會兒,實在走不動了。”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朝她們擺擺手,心裏抱怨她們體力怎麼那麼好。
“不是吧,你弱爆了哎。好吧好吧,我們去前門等你,你路癡,找的到不啊?”
“我去。這麼多人,我待會就跟著人流走就好了嘛。你們快滾吧,煩死了催催催。”
“得得得,你抓緊啊。”最後一個聲音消失了,我的腦子也得了清淨,慢慢的整理自己的呼吸,環顧著四周的環境,曲徑幽深的小路,曼妙多姿的樹木,真是美極了,我是很愛古代建築的,覺得匠工巧手,都是人類智慧的結晶啊。偷偷看看周圍沒有什麼工作人員,我悄悄拿出手機,雖說明令禁止不可以拍照,但是嘿嘿,不被發現不就ok了。“哢”隨著快門聲的清脆,我也隨著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就像在飛機上,晃蕩的厲害,還急速下降的感覺。頭漲的難受死了,我無法控製的扔下手中的愛瘋,用手緊緊抱著頭部,痛的覺得像要裂開一樣,當我覺得自己就要死掉的時候,一切感覺都消失了,就覺得渾身涼涼的,與剛才的炎熱完全相對。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居然,居然,是那種民國時期的房間。就像電視劇《胭脂雪》裏的那種。哈,難道是拍戲,那剛才,不對,不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緩緩的晃晃悠悠的轉過身,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連空氣都停在嘴邊。那是一個極好看的男人,高高瘦瘦的身材,一切都是剛剛好,不是粗魯的肌肉男,也不是陰柔的嫩偽娘,看到他的臉,更是讓我覺得深陷其中。冷峻的棱角分明,眼神似乎能看穿一切一般,如火,又如冰。他白皙的皮膚,完美至極,纖細的手指,端著一盞古色古香的茶杯。他斜倚在那古木床邊,而一個麵色慘白的美女正閉目平躺在床上,我不知道這一刻定格了多久。
男人緩緩的把茶杯中的液體倒入女孩的口中,突然,那女孩的四肢掙紮了起來,表情也猙獰了。我不禁嚇的直往後退,狠狠的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聲來。就在此刻,那女孩突然坐起來,臉轉向男人的方向,我看到鮮紅的血跡淌在她的嘴邊,嘴唇都是鮮豔的血紅。而最恐怖的是那眼神凜冽的讓人顫抖,仿佛包含了世間所有的愛恨交織。轉瞬,她就騰的一下倒了下去。膽小的我看到這裏,已經失去意識,感覺渾身都是輕飄飄的,想動都動不了。不知怎麼的,就一陣眩暈。在完全失去知覺之前,我先是聽到了嘭的一聲身體落地的聲音,然後是地板冰涼的觸覺,最後,最後是那男人扭過頭來從容平靜的目光。那目光是平靜從容的。
後背怎麼痛痛的,額,這床好硬啊,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卻在瞬間放大了。這裏,不是平日裏我溫暖的小臥室,映入眼簾的一張男人俊朗的臉,無法言說。恩,這是夢,一定是,我又花癡夢到帥哥了。不對。這,這,這男人不是那個灌毒藥殺害女孩的凶手麼。他怎麼。“啊!救命啊!”“你大叫什麼?我又沒有怎麼樣你。”那麼有磁性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冷淡中卻聽出了一絲無奈與嘲笑。我還是無法閉上嘴,直到沒有氧氣,無法再繼續出聲。他淡定的低下頭攪動著手中茶杯中的棕色液體。我望著四周,自己居然躺著一張華麗的精致木床上,而他就坐在床邊,離我那麼近,我們就這麼麵對麵,一時間,我居然忘記了危險,死死的盯著他帥氣的冷峻的臉。
“口水流出來了,快,張口吃藥。”我急忙閉上長大的嘴巴,用力的搖頭,圈起身子往後退,“不要,你不要殺我。求你了,我不會告訴別人你殺了那姑娘的,真的,求求你了。”我似乎都在我的聲音裏聽到了眼淚。他卻無比淡定的盯著我的臉,眼中掃過一種稍縱即逝的笑意,淡淡的說,“誰說這是毒藥的,這是補藥。你一下暈了兩次,不吃藥身體會做下病的”“哦。啊,什麼,你知道我暈了兩次,你,怎麼會,知道!”他直直的盯著我,薄薄的嘴唇微微啟動,“這裏,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殺我?那你為什麼殺那個女孩。她怎麼了?你為什麼要那樣做?為什麼啊!那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又,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是哪兒啊又是,我怎麼會在這兒啊?”似乎我已經無法淡定,沒有了恐懼,抓著他寬大的袖口,居然大聲的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