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鶯清楚地捕捉到其中某些字眼,驚訝問道:“拓跋蜜毀容了?難道那鞭子上的毒她自己沒有解藥?我以為她這樣的人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呢,想不到為了傷我居然如此拚命啊。”
“嗬,那樣的女人雖囂張但也不至於無腦,讓她毀容的是芒一在她臉上多劃的兩刀。”
清越好聽的聲音傳來,眾人都知道是誰來了,婢女們紛紛掩麵相視一笑,出了房間去。
葉鶯笑了笑,道:“芒一還真是不夠憐香惜玉,怪不得跟在你身邊最久,卻一直討不到老婆。”
“哈哈,你知他如此,可有意將你房裏的丫鬟許一個?”牙磣感走到她身邊坐下,順勢執起她的手,又探了探脈象,“恢複得挺好的嘛,不過才兩天。”
“那是!我這體質,倍兒棒!”
言成安忍不住好笑,這有什麼好自豪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啊。
“誒對了,宇文淩到底想要幹嘛啊?”
言成安看著她八卦兮兮的神情,卻故意擺擺頭道:“我也不太清楚。”
那樣子,就差沒有在自己臉上寫著‘我知道’這三個大字了。
葉鶯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賣關子的,無聊。
“其實我真不清楚,不過除了想借助北燕的勢力,還能有什麼理由,就是不知道他要這勢力幹什麼,北燕使團走了之後,這公主沒有任何好處,可能的解釋,要麼是他驚奇要幹什麼事情,要麼……”
“要麼什麼?”葉鶯好奇。
“要麼他是個傻子!”
葉鶯:“……”
“我已經派人去盯緊他今日的動作了,一有異動,我也會馬上知道。”
婚事定下來之後,宇文淩跟拓跋蜜順理成章地往來親密起來。
這日,宇文淩親自到驛館去探望未婚妻的傷勢。
侍女通報了之後,他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坐在梳妝台前的女子,依舊是一身紅衣,隻是昔日外放的神采奕奕已然不見,她怔怔望著什麼,該在桌子上的銅鏡卻不在。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那女子罩著一層紅色麵紗下有些陰鷙的麵容。
拓跋蜜聞聲轉頭,隻要不看麵紗下的臉,依舊是個美人。
宇文淩今日特地耐著性子理了理著裝,他本來也長得不差,氣質最貴而不倨傲,帶著幾分溫潤親和之氣。
拓跋蜜站起來行了個禮,道:“大皇子殿下今日來此有何貴幹?”
“自然是來看你的。”他聲音微帶磁性,很有味道。
拓跋蜜難得地紅了臉,內心泛起一絲漣漪,想起過兩日便是大婚,她即將嫁給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心裏感覺也是不錯。
不過,這點幸福感沒不至於讓她衝昏了頭腦,或許她未毀容之前,他是仰慕過她,但唯有私下往來,那樣的仰慕靠的也就是外貌而已,如今貌已經沒了,他還這般“不離不棄”,她很難相信其中沒有別的意圖。
“多謝大皇子垂愛,本公主對大皇子尚有一些疑問,不知可否趁此機會得以解答一二?”
宇文淩苦笑一聲,他自然能猜到她是要問啥,北燕公主除了跋扈些衝動些,也不是個傻子。
“你問吧,淩一定知無不言。”
“你為什麼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