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個娘兒們會演戲。檢查能把你淚蛋蛋勾出來。可要真正痛在心上,一輩子不敢忘了這教訓,就得麵壁思過。再者說了,這小娘兒們一來就放毒,擾亂我獨立團的軍心,關禁閉那是最低處罰。不關禁閉就開除軍籍……秀才你別再為她求情,小心中了美人計。”許山豹給劉文彬打了預防針。
劉文彬又氣又急,仿佛心思被看破,忙為自己辯護說,他和慕容楚楚一點兒事都沒有,自己為她辯護,其實也是為獨立團好。一來師部送戲下團,馬上關人禁閉,李師長會怎麼想?會不會說獨立團成了獨立王國,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二來慕容楚楚還年輕,應該以批評教育為主。動輒關人禁閉,不利於她的成長,於思想改造的方式方法上,是不是太過生硬?
劉文彬說這些話時正氣凜然,仿佛真心為了獨立團好。許山豹卻隻嘿嘿幹笑,道:“編,編,再往下編。我看秀才你小子還能編出多少上得了台麵的理由來。他娘的老子說你中美人計還真不假,一關這小娘兒們的禁閉像是把你的心頭肉割去一般,想著法兒保她。要不要我老許發揚風格,把你們倆關一個禁閉室?在禁閉室裏你恩我愛的,反正也沒外人瞧見……”
劉文彬惱羞成怒:“許團長,你無聊不無聊?獨立團的軍事、生活,是不是我說了算?”許山豹也嚴肅起來:“別的你小子可以說了算。就這小娘兒們,不行!”“為什麼?”“為啥你心裏清楚。你小子心裏要沒鬼,為啥死保那小娘兒們?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是這麼說來著:同誌,你已經站在懸崖邊邊了。俺許山豹不拉你一把,你小子掉下去連屍首都找不著!”
劉文彬心一橫:“誰說我死保那小娘兒們,不,慕容楚楚同誌了。你要真關她禁閉,你就關。關我什麼事?”許山豹逗他:“真不心疼?”劉文彬聲色俱厲:“許山豹同誌,我不允許你用這種口氣和政委說話。這既是對我人格的侮辱,也是對慕容楚楚同誌的大不敬。”許山豹嬉皮笑臉:“喲喲喲,還大……大……大什麼不敬。那小娘兒們是大小姐啊,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護著她。那行,就關她五天禁閉,考驗考驗這娘兒們,也考驗考驗你小子能不能熬過這五天去!”劉文彬“哼”了一聲,昂首挺胸,白眼向天,故意不看許山豹,以示自己的清白,以及對此公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