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鬆。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
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
音樂響起,驚鴻一瞥。
這是柳憶的節目。
唐駿停下和一邊人說話,目光凝聚在舞台上裙裾飛揚的柳憶身上。
轉身,甩袖,眉目婉轉多情,卻偏偏未看向唐駿,隻是隨意挑了個觀眾席中心的地方放置目光。唐駿好看的眉宇微微擰在一起,阿憶……
直至節目終了,慶典結束,柳憶和唐駿都未曾有過片刻溝通甚至眼神交彙。
“白秋楹,走,爺帶你們去吃飯。”
“你們去吧,我有點累了,想回酒店歇著。”
“誒……”
還未等井向宣說什麼, 她已經拿著東西走了。
“不行,白秋楹,你必須去,咱們都十年沒見了,你就這種態度?”
井向宣追上去,攔住白秋楹,非得拉著她過去。
“我說了,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那我問你,剛才我講話講到一半你怎麼就離場了?”
“我出去接電話不行嗎?”
“誰的電話啊?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告訴你?”
“不告訴我告訴誰,從小到大可都是我罩著你的。”
“井向宣,十年過去了,你怎麼還這麼幼稚?”
甩開他的手,大步離開。
白秋楹為他而來,卻不敢真正靠近他,因為自己身上藏著的秘密。她害怕,如果有一天這個秘密曝光,她連僅有的也會失去。
最後,還是唐駿攔住了她,隻是一句話:“秋楹,逃避不如麵對,我和阿憶都在。”
“阿駿!”
柳憶探頭探腦從小路過來,戴著帽子和墨鏡,還有拚色的紗巾,將臉遮了個嚴嚴實實,深得明星躲狗仔的精髓。
“過來。”
扒開紗巾,拿掉墨鏡,唐駿無奈地點著她的鼻子。
“打扮成這個樣子,小心我不認識你。”
“你敢,嘿嘿,秋楹姐好。誒,井向宣呢?”
“他去取車了。”
說曹操曹操到,井向宣開著跑車招搖著就過來了。
“小丫頭,上車咱們走。”
唐駿過去給柳憶開車門,井向宣直接把車門鎖上了。
“我讓你上了麼,我讓小丫頭上。你跟那個醜女人自己打車走。”
“阿駿,他怎麼了?”
“他失戀了。”
“啊?”
“唐駿,小憶,咱們幾個走,不管他。”
“白秋楹!你有沒有自知之明,當人家電燈泡!”
“不是你讓我和唐駿自己走的嗎?”
“你是豬嗎?”
“井向宣,我沒力氣跟你吵,你說吧,你想怎麼辦。”
“你過來,坐這兒。”
井向宣側了側身子,指著身邊的位置說道。
終於一切安排就緒,車子緩緩啟動。
“白秋楹,你說都已經十年了,怎麼你還是這幅臭脾氣?”
“前麵左拐。”
“長得還沒小時候可愛,嘴唇抹那麼紅幹什麼?要吃人啊?”
“到了,停車。”
柳憶暈車,再加上累了一天,趁著這會兒功夫一直靠在唐駿身上休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