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烤的柏油馬路都快融化掉了。
民工黃小龍滿臉惆悵的走在路上,汗水順著頭發肆意流淌,很快就打濕了繃帶,傷口火辣辣的疼!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建築工地上挖出一個古墓,有人說這裏麵肯定有寶貝,找著一件,這輩子吃喝玩樂就不用愁了。
大家一擁而上,把墓穴擠塌了,十多個人全被埋了。
一塊大方石飛過來,把黃小龍的腦袋開了瓢,疼的他差點暈過去。
更鬧心的是,工頭鐵牛說這不算工傷,醫藥費自理。
黃小龍傷勢輕出院早,被工友們推舉為代表,回來找鐵牛討個說法。
工地辦公室就是臨時的活動板房,黃小龍剛要敲門,突然聽到裏麵有女人的聲音!
“放開我,你放開……你再這樣,我就喊了啊!”
然後是鐵牛猥瑣的聲音:“妹妹啊,隻要你乖乖聽話,哥就把工資給你,把哥伺候舒服了,再多發幾個月……嘿嘿。”
“我不要工資了,求你了,你放我走吧。”
黃小龍扒著門縫,看清楚被欺負的人後,心頭冒出一股無名火。
這不是食堂女廚師趙文靖嗎?
趙文靖今年才二十歲,趁學校放暑假跑來做兼職賺點零花錢,不僅長的漂亮,還很有氣質,被工友們稱為工地一枝花。
工友們在醫院躺著受罪,工頭忙著潛規則下屬,這也太他媽禽獸了!
“你要是敢動我 ,我就跟你拚命!”
趙文靖尖叫著抵抗,可她畢竟是個弱女子。
“哦,妹子真香啊,哥實在受不了了,你就從了哥吧。”
鐵牛如狼似虎的猛撲上來,一隻手反抱住了趙文靖的腰,另一隻手去撕她的襯衫。
“放開我,來人啊,救命!”
趙文靖的衣服被扯爛了,露出雪白的肩膀,粉色的胸罩若隱若現,她拚命的掙紮喊叫,嗓子都喊啞了。
正當她絕望萬分時,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畜生,快……放……開她……”
這麼關鍵的時刻,黃小龍的老毛病又犯了,頭疼欲裂,渾身無力,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看清來人後,鐵牛頓時放心不少,怒罵道:“原來是你這個病癆鬼,趕緊給老子滾蛋!”
這家夥瘦骨嶙峋的,還動不動就犯病暈倒,比娘們還嬌貴,壓根就是個廢物。
“鐵牛,你要再不放開靖姐,我就要報警了!”
黃小龍哆嗦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用力擺擺頭,保持清醒。
“報警?好,這可是你他媽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鐵牛徹底被激怒了,他叔叔是項目總經理,這叔侄倆一手遮天,底下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憑這廢物還敢報警威脅?純屬活膩歪了!
美女當前,黃小龍也不能後退,咬著牙一腳朝鐵牛全力踹了過去。
這時機也是巧了,鐵牛忘記已經把褲腰帶解開了,腳步踉蹌,襠部正好撞在黃小龍的腿上。
“啊!”
下一刻,鐵牛身子縮成一團,慘叫著在地上來回打滾。
黃小龍連忙拉起趙文靖往外跑,眼角掃到她胸前雪白輪廓,心頭猛然一顫,那股難以言說的古怪感受跟明顯了 ,眼前的景物開始變的模糊起來。
糟了!這怪病為什麼偏偏現在發作呢?
在短短幾分鍾內,黃小龍看到各種光怪陸離的幻覺,身體也漸漸失去控製。
鐵牛隨時可能追上來,必須盡快離開!
黃小龍艱難的挪動腳步,還抬手咬了自己一口,保持清醒!
哢擦!
手腕上有個堅硬的東西差點把他牙咯碎。
滿嘴腥甜,舌頭好像出血了。
隱約傳來清涼的氣息,腦海裏響起細碎難辨得誦讀聲。
“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
低不可聞,卻又不經耳道,字字直入腦海。
痛苦消退了,黃小龍睜開雙眼,周遭陷入黑暗,麵前對峙上一個縹緲虛幻的老和尚。
“年輕人,你想死呢,還是想活?”
“想活!當然想活!”
黃小龍反瞬間就應過來了,這和尚誦經聲治愈了自己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