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守護者’在我的夢魘裏徘徊,不願離去。在21世紀我也有一頭和現在一模一樣的淡藍色的長發,哥哥的也是。
小的時候,我總是好奇的問母親,為什麼我和哥哥的頭發是淡藍色的,而你們的卻是黑色的?
您總是微笑著告訴我,那是上天給你們的禮物,要好好的珍惜噢。
其實母親也不明白,醫院的人也隻是含糊的說是基因突變。
10年前,在你們離開以後。
同齡的小朋友看見我們罕見的淡藍色頭發,總是會叫我們‘雜種,野孩子’。哥哥就會衝上去,和他們打起來。
直到——殤的出現。
哥哥在和他們打架,我在旁邊急的都快哭了的時候。殤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他打跑了那些壞小孩,微笑的告訴我:我,帶你回家。
他說: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應該堅強。而且,女孩子哭了就不漂亮咯。看,田野中蒲公英,仰著臉在微笑。
然後,帶著我和哥哥來到了‘天煞盟’
在那裏的7年,有笑容,有悲傷,有幸福,有絕望,有……。惟獨沒有眼淚,我真的很堅強,真的很聽殤的話,所以啊,在你離開的那天,我也是那麼的堅強,堅強到沒有掉一滴眼淚,笑容凝固在臉上,麻木的微笑。
腦海裏,那7年裏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般,回放!
他退出我生命的那天,那一幕,反反複複,不停歇。
我知道,這隻是一場夢,一場曾經真實發生過的夢。
回憶,排山倒海的出現在夢魘裏,壓的我透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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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兒,蝶兒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醒?”老頭焦急的問道,全然沒有了平時的威嚴。
望著床上昏迷了3天3夜的可人兒,滿頭的虛汗,就像是沉浸在無法自拔的夢魘中,自己卻毫無辦法。
淺痕的心被狠狠的擊打著。
“啊……”夢裏殤全身都是血,他一如以前一樣的微笑著,對我說,朵,要堅強。
可是沒有了你,我的堅強是那麼的脆弱,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好想狠狠的哭一場。
“蝶,你終於醒了。”
“恩?怎麼了?”
“沒,醒了就好,就好。”
“額,老頭,你怎麼也在啊?”
“什麼老頭,以後要叫我師父,師父知不知道?”
“為什麼啊?”
“厚,死丫頭,吃了聖果,飲了聖血,還想賴嗎?放心,你這個徒弟我是收定了。”
“……”無語。
“你想學什麼呢?”
“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
“那好,我要學輕功,還有下毒,怎麼樣啊?老。頭。”
“這個…”
“恩哼。”
“痕兒,從明天開始你就教她輕功和下毒吧,反正這也是你的最拿手的。就這樣決定了。”咻,老頭就這麼不負責任的‘飛’了。
“你很特別。”淺痕說。
“嘿嘿,老頭那師父我可不認。”
“恩?”
“既然是你教我,那麼。”我彎下90度的腰“師父可願意收下我這個不才的徒弟呢?”
可憐的淺痕被我逗的哭笑不得,“當然願意。”
“哦耶。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蝶,別玩了,你傷才剛好,”他寵溺的撫摩著我淡藍色的長發,“睡了那麼久,你也餓了吧?我去給你煮點吃的。”
轉身,離開,關上門,動作一氣嗬成。
門內,是笑容盡褪的我,滿心憂傷。
門外,是憂心忡忡的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