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巷之後,我一直往裏走。
直到,心口疼的我蹲下,蜷縮成一團。大約過了半小時,心口的疼都沒有減輕絲毫,反而愈加的疼。
“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我沒有抬頭,隻是把頭埋的更深。
但是我知道,有道目光從我出現在大街到現在一直都跟隨著我。
現在或許隻有他能救我,從這到醫館有一段距離,我根本走不到。
“你的頭發是淺藍色的。”聽聲音是個男人。
原來又是一個對我的感興趣的熱。
“救我。”
“理由。”
“直覺。
“哼,憑直覺?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憑直覺我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不要懷疑我的直覺哦。”我抬頭,站起身,對他莞爾一笑。
笑的傾城。
然後。
直直的倒下,風吹落我的麵紗,那一刻笑容凝固在我的臉上。
淺痕看見了。
在我倒下之前,他接住了我,施展輕功帶我離去。
眨眼間,小巷中已空無一人,安靜的仿佛剛才的事不曾發生過。暗穀裏——
“少主,你這樣把一個陌生女子帶回來不太好吧”
“我想爹他也會會很願意看到她的。”說罷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像是在回味著某件有趣的事兒。
“零,這裏有我就夠了。”
“是,少主。”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嗬嗬,受了這麼重的內傷,還中了江湖中失傳已久的‘毒霸天下’,沒有醫治能撐到現在,你真是個奇跡。”淺痕在我耳邊輕輕的說。
“不過,遇到我,是你命中注定的。”
我緩緩的睜開眼“你究竟是誰?”
“怎麼,你不知道嗎?”他戲謔的說著。
沉默。
“不是你叫我救你的麼?”
沉默+點頭。
“那你還問這麼蠢的問題?”
還是沉默。
“你體內的毒,如果3天之內拿不到藥引,會從心向外開始腐爛,直至死亡。”他冷歎道。
死亡。轟炸著我的思維。“我真的,快要死了嗎?”低低的呢喃,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
“是死的很難看。而且會很痛苦哦。”幸災樂禍的家夥。“嗬,那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我看著他,眼神迷茫,空洞。
他愣住。轉而帶著邪惡的微笑告訴我,“因為我能救你啊。”
“有的時候,死亡是一種解脫。你,知道嗎?”我帶著微笑,虛弱的說。
“知道。”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戲謔已在他的眼中消失。
“走吧。”
“去哪?”我不解的問。“當然是去找藥引咯,喂,你不會真的不想活了吧?”他無奈的看著我。“嘿嘿,怎麼會呢,走吧走吧。”
路上——
“這個藥引是什麼東東啊?”
“我爹的血和楓吟果。”
噴。
“該不會就是傳說中那種超級變態可解百毒的‘聖血’吧”抱著僥幸的心態,我小心翼翼的問。
“挖塞,你好聰明耶,一猜就中。”
“……”
呱。呱。呱。——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
“啊,你叫什麼名字?”
“緋小蝶。”人在古代,名不由己。
“你是緋家的人?”他一臉的望著我。
“恩,怎麼了?”
“嗬嗬,沒事,我叫牧淺痕。” 肯定有事,不過既然他不願說,又何必勉強呢。
在一片竹林前,我們停下了腳步,“到了,進去吧。”
“額,我?一個人?進去問你爹要血和楓吟果?那你呢?”問題像冰糖葫蘆一樣的砸向他。
“你,一個人,進去找你的藥引!”
“那你呢?”
“在這裏等你拉,快點進去拉,別磨磨蹭蹭了。”
“我靠,他是你爹耶,為什麼要我去?”
“中毒的是你不是我好不好啊。”
不等我再說什麼,他就已經把我‘送’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