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好像火燒一樣,所呼吸進的空氣好像找不到方向般在喉嚨和肺部間亂竄,引起一股強烈的嘔吐眩暈感。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思想也仿佛脫離了身體在外遊移,感覺渾身上下被掏空。
“難受”,此時也隻有這個詞能形容呂魚的感受了。似疼非疼,似癢非癢,頭部如有千金重。簡單一點說:自己好像在做自由落體運動。
該死的是明明自己已經很難受了,耳邊偏偏還有人在吵,女人的哭聲,責罵聲一絲絲的傳到耳朵裏。想睜開眼看看,偏偏左右不了身體,一股眩暈感傳來,呂魚又陷入了沉睡中。
“娘,您消消氣,依依她也很自責呢,小虞發生了這樣的事是誰也不想的。您別氣壞了身子。”溫潤的男聲在氣氛沉悶的房間裏緩緩蕩開,期間還伴隨著女子嚶嚶嚶的抽泣聲。
“你就知道護著她,她今天闖下這麼大的禍事還不是你這個做哥哥的平時過於寵著她了。”女子似乎正在氣頭上,厲聲責備了出聲的男子後,轉而看向了一旁滿臉驚慌早已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你還敢哭,給我跪到祠堂去,小虞什麼時候醒,你就什麼時候起來。”
女孩睜著滿眼驚恐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娘親,似乎不敢相信平常那麼疼愛自己的母親會如此對自己,在對上母親眼底的憤怒後轉而求助似的看著自己的哥哥,看到男子也露出無奈的眼神後,轉身傷心的跑了出去。
“蕭夫人,依依還小,你對她懲罰的過重了。再說,今天這事,小虞也有責任。是她自己太不小心了。”緩慢低沉的聲音從床邊一位老者口中傳來,老者看起來已年過半百,雙須皆白,但身上卻透漏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看到老者發話,女子臉上的氣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呂公,今天這事是我們依依的不對,我再次向您賠個不是。”
“蕭夫人你也別太自責,一切先等小虞醒了再說。”老者依舊盯著床上躺著的女孩,頭也不回的說的。
女子的道歉仿佛落了空,略顯尷尬的把目光落到了床上的女孩身上,整個房間裏的氣氛仿佛又凝重了起來。
蕭何站在女子的旁邊一直看著這一幕,自己的這個嶽父啊,真是人老成精啊,話中有話。
他說母親對依依懲罰的過重了,並沒有說不要懲罰了;說此事小虞也有責任,並沒說責任全在小虞。看似是在為依依解圍,實則是對我們沒有照顧好小虞的責怪啊。至於最後勸母親別自責的那句話更是空話,小虞要是醒不來,指不定自己的這個嶽父要怎麼鬧呢,畢竟小虞可是自己這個嶽父的心頭肉呢!
正在蕭何胡思亂想期盼小虞早點醒過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兒忽然有了動作,“水。”聽到這個微弱的字,蕭何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仿佛失寵已久的妃嬪又重新得到了皇上的召喚一樣,渾身細胞一下子亢奮起來。
轉身倒好了水衝向了床邊,期間甚至不自覺用上了內力。小心翼翼扶起床上的人兒,輕輕的把杯子放到她嘴邊,看著懷裏的人一口一口的咽下。空氣中除了喉嚨吞咽的聲音外,似乎還有著人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