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穀憑著記憶一路開車追隨,梧桐說的那個組織在四百公裏以外,遠路而來無冤無仇的不會隻劫走一個病怏怏的小姑娘。路途中一定要多做注意。他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去聽後排南山的哭聲和於丹丘與梧桐的爭論,必須保持冷靜,想一想究竟有什麼可能。早上南山有說過她之前所在的組織沒有食物時人吃人,如果是想要食物,車上這些食物全部帶走的話足夠一大家子吃上一個月了,這樣不是更長久,為了食物不太靠譜。那還能因為什麼呢?因為梧桐說的研究?研究什麼呢?早上南山隻說到了他們想要離開,但是她們怎麼離開的?回頭看看了南山的狀態,看來這種時候也不能去問她。想了想還是先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線索吧。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收獲,天已經擦黑了,因為從來沒有在夜裏外出過,湯穀把速度放到了最慢以防有任何的突發狀況。“我們不找地方避避嗎?”湯穀專心開車沒有注意到趴在前後車廂玻璃上的梧桐。“避?避什麼?我們也是第一次在晚上行車,因為著急嘛,車上的火爐子可以取暖,難道還有什麼別的?”“沒什麼,就是晚上太冷,一般都是要在房子裏度過的,我以前也沒有在晚上出來過。”梧桐眼睛裏透著些許的興奮。湯穀也是沒有心思再搭茬這個新來的人。
晚上不比白天視線受阻難以辨別,湯穀叫來於丹丘“南山情況怎麼樣?”於丹丘搖了搖頭“換我來開吧。”湯穀看他的樣子不再說話,把車停到一處小土坡旁多少擋點風然後從小窗鑽進車廂。“停在這,別開了。沒有線索,痕跡也難尋。再開也是沒方向我去看看南山。”於丹丘把窗戶關好跟著暘穀來到後邊。湯穀坐到南山身邊“南山,晚上視線有限又刮著大風。我知道早上你的話沒有說完,我希望這種時候有什麼話你就別再藏著掖著了。”南山聽湯穀說沒了線索原本低聲抽泣又變成了嚎啕。湯穀看著情況也不說話,就在一旁陪等。
南山終於止住了些,“我並不認識梧桐兄弟說的那個組織。如果他們不可能就隻能是宋玉他們了。”就是宋玉這個名字,湯穀這次在心裏狠狠的記下了這個名字然後等南山說下去,南山剛剛想要張嘴又哭了起來“我寧願是梧桐兄弟說的人抓走的啊。他們根本就不是人,......”看來真的是有些故事,但是現下的狀態南山隻知道哭,根本什麼都問不出來。輕歎了一聲,讓開了位置,於丹丘立刻上前安撫南山。南山也終於平靜了一些,看著湯穀“他們豢養了一群女童,不會殺了她們,嗚嗚嗚...明碼標價讓組織中的頭目跟核心成員用食物換取挑選把玩的機會...”說到這裏南山再也說不下去了靠到在於丹丘的懷裏哭了起來。
湯穀聽完青筋都爆了出來忍了忍“那他們組織在什麼地方?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他們來!”南山擦了擦眼淚沒說話,湯穀不禁有些著急“南山,你相信我們!雖然咱們人少但至少我們是在暗。”於丹丘和梧桐也是看著南山等著她開口“他們沒有固定的根據地,都是一個地方呆一段時間就走,在路上再招收更多的成員,我們就是在他們換大本營的時候加入的,八年間換了無數的根據地,沒有固定的方向。根本沒辦法找到。”這下湯穀也犯了難。南山見湯穀不說話了又是一番痛哭。
“你先平複一下心情,晚上就先再這裏原地休息。容我想想。”湯穀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先在這裏暫時過夜。於丹丘把明明安頓到紅紅之前的床上,然後拿出睡袋給了梧桐一個。幾個人就在這車裏渡過了第一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