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那兩個人離開,軟軟坐在琴前,撥弄許久,沒了剛才的沉穩。
而站在暗處,兩人並肩而戰的阿楚與宋臨辭,相識而對。
“瞧她這般心神不寧,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侯府雲家那公子,當真是不行了?”阿楚問向宋臨辭。
“樺哥兒下的毒,回頭讓人送了解藥就好了,不必擔心。雲徹不是軟軟的良人,我是不會同意讓雲徹娶軟軟的,這孩子才剛聰慧淺露,還有很多可造空間。”
宋臨辭看的比阿楚要深遠一點。
雲徹心思陰沉,而軟軟生性單純,將來找的人,應當不是溫文爾雅,陽光爽朗的男子才對。
第一印象,宋臨辭就把雲徹給推翻了。
阿楚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想法,順其自然就好。
“好了,閨女你也看了,我們回去歇著。近兩年,你是不打算出去了?”宋臨辭捉住她的胳膊,輕聲問著。
阿楚點頭,“姑娘都這個樣子了,我怎生還敢出去,等軟軟能獨當一麵的時候,再說吧。”
親眼瞧見爹娘離開,軟軟雙手托腮,看著遠處,爹爹和娘親,肯定還以為自己沒發現他們在身邊呢。
其實,她能明白爹爹和娘親的意思,既然自己也不願意潦草成親,暫且就這般,先好生的與爹娘、哥哥們、舅舅們,單純的生活在一起,不再去想其他。
時隔半月,遠在外地的唐言樺差人給侯府送了解藥,想著,雲徹的毒自然是能解了。
卻不料,雲徹躺在床上,本是憔悴的臉色,微閉著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陰沉嗜血。
“公、公子,這是唐家二公子差人給您送來的解藥,奴婢,已經端了清水來。”
雲徹一甩衣袖,直接打翻了去,“滾下去。”
雲徹沒理會雙兒與夢兒,起身,換了一身衣袍。
陰沉的雙眸,帶著幾分異樣的痛苦,解藥他不吃,人兒他也要見。
……
淡夏之際,微風小意,軟軟一身粉嫩衣衫,外罩意見白色紡織紗衣,坐在牆角兩顆梅子樹搭建而成的秋千上方,兩個丫頭,一人在一側備著茶水,一人在跟前推著秋千。
殊不知在靠近牆頭的梅子樹上方,站著一個青衫男子。
他輕聲喊著,軟軟。
大抵是地下笑聲較為響亮,把他的聲音壓了下去,男子手中掏出兩顆珠子,找準位置,直接敲了兩個婢女的學位,兩人瞬間站在遠處。
軟軟當下知道,肯定是有人來了。
“哪裏宵小之輩,怎生不敢出來見人?”
在軟軟話落的時候,雲徹從牆頭下來,正好,圈住她的身子,站在原地。
“怎生許久不見,也不想我嗎?”
“放開我,登徒子。”軟軟憤憤,一張小臉紅彤彤。
“幾日不見,倒是變得像個小辣椒了。”
軟軟張口,咬在他的手掌上,不許他摸自己的臉,“我再也不會是你的手中玩物。”
“軟軟,我若跟著你,做你的玩物,你可願意……”雲徹道。
軟軟一時語結,臉頰漲紅,“不要。”
“如何才能不抗拒我?”
“那你先放開我。”
“軟軟,我不願放開你。之前,或許我做錯了,我們慢慢的重新開始,別對我避而不見,可好?”
軟軟皺眉,卻點頭答應道,“好,那你先放開我。”
隻等雲徹放開了軟軟,她閃身走到一側,“我爹爹說了,我要等到二十歲才能成親。”
“軟軟今年十三,唔,也就是說,還有七年的時間。嗯,我等你。”
“七年之後,你就成了老頭子,我才不喜歡你。”
“縱然如此,我也等你,等你七年之後,若是願意,就嫁我,若是不願意,那便……。”我娶你。
雲徹一雙憔悴的眼眸,帶著幾分溫暖的笑。
他的人生沒有任何意義,出了繼承侯府,他的父親,一身隻娶了他母親一人,卻不愛母親,最後寧願孤獨終老,不再娶別人。
而他,從未覺著,人生能像遇到軟軟這般……
怎麼說呢,像是在幹枯的沙漠中,開出了一朵嬌豔欲滴的花,他舍不得碰,也不想被別人碰。
他竭盡全力的想守護好那朵花,卻沒發現,花朵在陰暗處,是生長不好的,會漸漸的嬌弱、生命。隻有經曆過風吹雨打的花兒,才能開的更是嬌豔無比。
他似乎明白了,又像是沒明白。
他隻知道,這輩子,滿身心的隻牽掛一人,那便是眼前的她。
軟軟似乎還不太明白情感是怎麼一會事,想著,既然他願意等,那就等著吧。
若是她一直不嫁,他似乎不是那種很有毅力的人,等的著急,就開始嫌棄,不要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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