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泠亦回到家,瞧見床上躺著的衣步塵,衣步青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滿麵愁色。
“又去阿楚姑娘家了,別總是麻煩人家。”衣步青說了句。
“我也拿不定主意了,現在,到底是買田,還是怎樣?家裏沒糧食也沒錢,到底是無法過日子了。”衣泠亦瞅著屋裏的人。
包括蕭家三口,“表姐,你們是如何想的?”
衣泠亦不敢過問蕭家兩個長輩,盯著簫音問。
“曾經輝煌整個臨安城的衣家,怎麼可能會落到如此地步?表哥啊,當初被抄家的時候,你們就沒想藏點東西,隨便藏些銀票或者金子,那不就是錢嗎?你拿出來,我們去鎮上幫你們換成碎銀子。”
簫音她娘,蕭氏看著床上臥著的衣步塵,緊緊逼問。
他們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前來投奔表哥,原以為在被抄家之前,表哥肯定存了不少私房錢,沒想到,他們衣家會過的如此拮據。
當初本想讓簫音嫁給衣泠亦為正妻,畢竟,沒抄家之前,整個衣家是衣步塵當家。而作為衣步塵唯一的兒子,衣泠亦肯定是要接手家業的。蕭氏便一門心思想讓簫音去勾搭衣泠亦。
也不知衣泠亦是感情遲鈍還是真的不喜歡簫音,總之不來電。
現在蕭氏很慶幸,好在當初沒在衣家被抄之前讓簫音嫁給衣泠亦,不然,他們可不得哭死在這窮鄉僻壤。
衣步塵轉了個身子,言語不順,“要是有錢,我能成這個落魄樣,你們一家本不是衣家之人,若是想離開,我讓泠亦給你們盤纏。”
“表哥,你給我們盤纏吧,我老家還有些親戚,不行,我們就去投奔他們。”簫音她爹,張口就要眼前,一點男子自尊都沒有。
“給、泠亦給他們,讓他們走,咱們這個家破,留不住人心。”畢竟是過來人了,衣步塵知曉簫音他們一家的心,壓根就沒在這裏。
瞧這幾日,弄得家裏一團糟不說,還總是欺負衣晚清。
晚清癡傻,穿的衣服鬆垮,加上夏天熱,她總是扯著胸口,露出裏麵白晃晃的肌膚。
衣泠亦和衣步塵、衣步青,每次瞧見了,都幫她穿好,到底是一家人。
偏生簫音她爹,不知道生了什麼心思,總是瞧著衣晚清,一雙眼睛色眯眯的。
這種情況被衣泠亦瞧見好幾次,他不隻如何說,便沒多言,現在聽到爹說讓簫音一家走,立刻取了錢,不多不少,足足有半兩銀錢。
“給,我瞧表妹的心思也不在我身上,既然有親戚投奔就去吧,我們衣家,算是再也不能回到臨安城了。要是表妹跟著我,也是吃苦的份兒,我瞧你也不願意跟著我吃苦不是。”
衣泠亦根本不會娶簫音的,說的這番話,看似是對簫音有情,實則正中簫音的心,她也不情願留在這裏。
爹娘說了,她長的好,大好的親事等著她呢,不至於吊死在衣泠亦這棵樹上。而且,衣泠亦也沒錢,她是嬌生慣養習慣了,想讓她吃苦,沒門!
“既然表弟對我也沒那個心思,咱們這婚事也就算了,今後你娶我嫁互不幹擾。”簫音麵色喜悅,不嫁給衣泠亦,興許她還能找到好的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