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有三個弟弟?我們之前可是認識?”這個年輕男子,瞧著倒是不壞,隻是嘴上說的話太過於露骨。
不管是前世農女身份的她,還是現在嫡女身份的她,都不曾和陌生男子親近過,有些抗拒。
“不曾認識,瞧著喜歡。你仔細想想,若是跟我走,我就帶你回家;若是不跟,我扶你起來,你就離開。”他是不討厭這個姑娘,至少長的膚白貌美,衣衫雖是襤褸,身段卻姣好。
尤其是這般柔若無骨的靠在他身側。
“我若跟了你,你能給我們吃的喝的還有衣服穿?”農門之女,到底是單純了些。
縱然有前世三十年的人生經驗,對於男人,她是一片空白。
但現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對他這個人心動,而是對他說出的條件心動。
剛才,她可是知道了,什麼叫舉步維艱。
這小姐精貴的身子,她當真不會使用。
“吃喝用不能說不愁,卻能讓你現在不挨餓受凍。”
“我知道,其實你家是窮,娶不上媳婦,索性就撿了我回去,對麼?不過,你讓我跟你回去也成,我那三個弟弟都得一起。”她試探性的問。
因她瞧見這男子雖是樣貌周正,長相不俗,衣衫袖口卻帶了補丁,想必家裏條件也不是多好。
這是撿了一個,附贈三個?男子皺眉,想著,家中的存量能否夠他們吃上一頓飽餐。
若真是這一個女子,他十分樂意,偏生還帶了三個拖累的。
低首,瞧她被凍的嘴唇發紫,眼眸睫毛上麵沾了白霜,皮膚嬌嫩卻凍的冰涼,莫名的心疼了下。
“成,帶著你三個弟弟,跟我走。我允諾你的,若是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姐弟四人的。”
“那好,我便跟你回去。”
終於,暫時算有了溫飽。
*
少年站在一側,左右等著,不見大姐回來,麵上落了幾分悲戚。
雙胞胎其中的一個,臉色蒼白,瘦的雙眼深深凹了進去,瞧著憔悴不堪,他走到少年身邊,拉著他得衣服,“傾哥,你說大姐真的會回來嗎?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所以借著出去找食物的理由,偷偷的走了。”
“不會的,大姐才不會這樣,要是不願管我們,早在牢獄中就不會護著我們。大家護著我們可是受了不少苦。”
“我知道大姐為我們大家受苦了。可是,大姐一直不回來,我擔心大姐沒找到吃的,自己卻走丟了,再者萬一被人販子綁走了呢。”雙胞胎之一,唐言樺語氣虛弱的說道。
他自娘胎裏出來便有病,是個精貴的搪瓷人,碰不得打不得,就是做錯了事,也隻能嘴上說他兩句。
“大姐沒有跑掉也快餓死了,她看著比我們三個還瘦,剛才走的時候說讓我們努力別餓死了,我看她不是餓死就是凍死了。”
雙胞胎另外一個,唐言毅,也是最小的男孩。脾氣不好,有些暴虐,語氣惡毒,說的話總是想讓聽的人揍他一頓。
在他們三人力爭的時候。
阿楚和某男,從前麵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