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考試的時候,我才著急了。聽人說,初試是選六個,中試就隻要三個了,到最後一次的時候就隻選一個,而且還要看好不好,不好的話一個也不選。
考試的時候,每個人都被發了張紙,讓我們畫下自己腦子裏的東西。我腦子裏哪有什麼東西,我就胡亂畫著。
我家住在森林邊,門前有棵樹,而且我家的馬總是在門口溜達,我從小時候就喜歡摸它們,不過聽媽媽說那些馬特怕我,我總是抓住它們不放。
閣蘭的馬都是有靈性的,就象閣蘭的水,就象閣蘭的天地,溫和寧靜充滿生機。
收了卷子後我就發愁,問左右的人,“你們都畫了什麼?”
“傻瓜啊!”鄉長的女兒笑話我,“老師不是講過了嗎?平衡啊!”
我哦了聲,我哪裏有好好聽課啊!抬頭看了眼飛羅那,他早早就交了卷出去,真是羨慕啊,有頭腦的人到哪裏都幸福。
我也跑了出去,找了好久才找到飛羅,我在他身後悄悄的靠近,可人還沒走近,他一下就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我。
“飛羅。”我試探的叫了聲。
他把頭轉到一邊去。
“考的好嗎?”我試探的問他。
他不說話,他總是沉默著,在閣蘭的時候大家都不喜歡他,他媽媽是妓女,他又那麼冷漠,好象隻有我沒有被他冰到,媽媽說我是個缺心眼的孩子,我想大概是吧!
他點了點頭。
“你一定沒問題的。”我說,走近他,看他側臉,我喜歡看他的側臉,可他總愛皺眉,小時候一看見他皺眉就忍不住伸手給他撫平,每次都招得他罵。
“我大概不行了,不過我似乎也不適合當什麼術師,隻是不想這麼早就完掉,為什麼男孩子可以到處跑,我就不可以呢?”
飛羅不會給我答案,他隻會聽我說話,實在忍不住了就打個哈欠。
我喜歡和他說話,因為他不會把我說的話說出去。
“對了,我跑出去摘到了這個。”我忽然想起前天逃課弄到的一串酸葡萄。
我遞給他。
他看了下才接過去,吃了口,馬上皺起眉來,“真難吃。”他說,把手裏剩下的又遞還給我。
“真的嗎?”我奇怪的看他一眼,“這種葡萄紅色的時候最好吃的啊!”
“很難吃。”他不高興的說。
“哦。”我把手裏的葡萄扔到了地上。
他馬上一笑,露出牙齒,“騙你的。”
“你……”
我再把葡萄洗幹淨後,飛羅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我想他大概我為了躲我才這樣的吧!我就在那個地方啃著自己的葡萄,因為我在的地方是個灌木叢,從外麵根本看不出我在裏麵,我就悠閑的享受這難得一次的放鬆。
“真是難辦,象他那樣的學生怎麼好……”
“是啊,上麵的命令真是麻煩,可他那麼出色……”
誰?我呆了下,馬上意識到自己可能聽到了某個秘密。
“鳳天,雖然是個十四歲的女孩,可她的才華就連真正的術師都要禮讓三分的,如果讓在咱們這個小中試就被淘汰的話,一定會惹來許多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