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終於停下了靠近你的腳步,才明白眼淚是對生命的褻瀆;當我終於埋葬了青春的殘骸,才知道失去的再也回不來;當我終於遺忘了曾經的傷痛,才弄清傷疤早已埋在心中。可是這一切的一切,你都不懂。
我以一百年光陰換你我擦肩而過,兩百年光陰換你一次回眸,三百年光陰換你一個微笑,四百年光陰換你一句問候,五百年光陰換你我相識,一千年光陰換你我相愛。兩千五百年的默然等待,我才於茫茫人海中遇見你,並與你在一起。
你說:“為何我總感覺上輩子便已和你相識?”
你說:“為何你的眼眸仿佛藏匿了千年的滄桑?”
你說:“為何你的眉間總有化不開的憂愁?”
衣袂翻飛,羅裙舞,燭光搖曳,風住,淚凝。你可知千年前,你曾已決絕的姿態將我推落山崖,隻因人曰我為妖。即便往事越千年,傷好疤猶存,我依舊為你那冷如萬年冰窖的眼神而心悸。
可那又如何?我還是愛你,愛到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呼喊著你的名字,愛到我不顧一切的追隨你,愛到我的世界隻能看見你。哪怕你經曆了那麼多的輪回,哪怕你一次又一次的忘記我,哪怕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我還是隻願陪在你身側,如此便好。這便是癡傻吧,女人在愛情麵前,都是傻子,即便傷痕累累,卻還是甘之如飴。
夜已深,月隱在薄雲之中,你的輪廓於黑暗之中若隱若現,恬靜而美好,宛如天人。那你當初,又如何忍心將我推下山崖,忘了我們曾有的美好點滴?我問月,月不語,我隻能伴你身邊,凝望你的臉,發不出聲響。那一跌,毀我絕世容顏。為與你相會,隻有以我甜美嗓音與地神交換,換回我昔日容顏。多少世人曾為之傾倒,然我隻在乎你是否喜歡。我如此癲狂,隻因當初修煉成形之初瞥見你一眼,這一眼,卻足以讓我萬劫不複。
長安戰亂,百姓顛沛流離,你立於山巔,看烽煙四起,眉頭緊鎖,我心隨你悲傷,伸出柔夷輕撫你眉間褶皺,你忽的握住我的手:“我誌在救天下百姓,怎奈何隻一介書生,哈哈,哈哈。縱使覽盡天下之書又有何用?”你於那山頂癲狂大笑,一臉痛苦,我的心也仿佛被拉扯。你到底是怎麼了?曾經的你武功非凡,而今卻隻是一介書生。我仍記得你揮舞著流暢的劍法,我化做人形在樹下看你,倏的一劍直指我的喉頭,漫天桃花飛舞,一瓣桃花落在你的劍尖。那是你第一次見我,你道:“這世間竟有如姑娘般的神仙麼?”我掩嘴輕笑:“公子好劍法。”眼前,你一襲白衣,柔弱的竟像是一陣山風便能讓你跌落山崖。跌落山崖?我心裏又湧出深深的恐懼,輕握住你的手。我的手心有細細的汗,你察覺到了,摟住我的雙肩:“別怕,我在。”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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