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現下還氣惱著,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回了寢宮,我叫來懷孕的婢女,同她一道去了太後寢宮。
太後這時正梳妝,我福了福身,道:“給太後請安。”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最近你可難得來請安了。”
“是臣妾的錯。”我接過梳子,輕輕幫她籠著頭發。
“是不是陛下叫你來的?”她盯著銅鏡中的我看。
我幹幹一笑:“哪能啊,臣妾隻是近日未曾拜訪太後,這些天心裏念著你,所以才來了。”
太後歎了口氣,伸手指著我後麵那懷孕的婢女:“哀家認得她,是皇上叫人接進宮的。”
“太後好眼力。”我笑了笑,起了身,將婢女拽了過來,同太後道:“她懷了陛下的種,前些日子陛下吩咐臣妾處理,隻是那時候手頭裏大大小小的事情未處理完,所以才推遲到今日見您。”
太後臉上的表情很淡:“夏侯葉,哀家不是傻子,你沒必要騙我。”
聽聞,我正了正顏,開始一本正經:“太後娘娘,這事料想也瞞不過您的眼,隻是……”我摸了摸那婢女的肚子,嚇得她渾身發顫。
我轉過臉看向太後,話語斬釘截鐵:“這孩子必須是陛下的。”
“一如您與匈奴王子一往情深,縱然我們極力反對,也逃脫不了您與他的夫妻之實!。”
“你……”太後震驚地看著我,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得意地笑了笑:“那匈奴王子看似真心愛你,在我看來卻也沒有那麼真,到底他還是存了吞並我國的想法。”
我繼續道:“真正的太後,識大體,懂大局,是個賢良淑德的婦人,縱然先皇去世多年,但到底……”我猛地摔了身上的玉佩,在地上砸的粉碎。
“啪……”聲音幾乎讓人心驚膽戰。
一大批羽林軍突然闖入,紛紛綁了太後。
“夏侯葉。”太後瞪大了雙眼,幾欲不可置信。
我咬了咬牙,一揮手,衝羽林軍說:“將假太後壓入天牢,聽後發落。”
懷孕的婢女渾身顫抖,臉色蒼白,頻頻冒出冷汗。
我深吸一口氣,對她說了聲對不起,便也叫人將她綁了壓入天牢。
轉身,獨自一人回了寢宮。
意料之中,秦桐當天便闖入了我的寢宮。
他怒不可遏,伸手掀翻了捉,四周的瓶瓶罐罐全部陣亡。
“你什麼意思,綁了母後,還有哪個婢子,是想威脅我嗎?”他一步上前,死死地瞪著我,雙拳緊握,像是極力忍耐些怒火。
其實我同他都知道,太後其實是真的,但我卻兀自將她壓入了天牢。
那個婢子的孩子是我與他今後防止他人篡位的保障,卻也被我打入天牢。
我抿了抿唇:“臣妾這麼做,自然有臣妾的道理,還請陛下諒解。”
“諒解?”他連連冷笑,眸子的寒氣冷徹入骨。
我福了福身:“臣妾這次自作主張是臣妾不對,請陛下責罰。”
他怒氣衝衝地走後,太監捧來旨意,要我禁閉七天。
小綠擔憂的站在我身邊,用著小心翼翼的口吻:“娘娘,陛下真的很生氣,可娘娘分明一早便知道陛下會生氣,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我輕輕笑了笑,看向她那雙稚嫩的眼:“你到底是太年輕,過幾年,你便會明白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