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米黃色的陽光照在柳掠楊臉上,她緩緩的張開雙眼,她推開旅館的窗戶跳了下去穩穩的落到地上,她看了看吳索未所在的房間的窗戶,然後堅定的轉過身,她覺得自己對他產生了一種依賴感,她明白不能再依賴他,她已經給他和自己所在身體的主人添了太多麻煩了,這些事本來就與他們無關,現在該自己去麵對了。
吳索未坐在書架旁,他一整夜沒睡,在刻苦研究著這個地方曆史上的事件,其中一條他很在意,標題是《手持樂器的銀發女子阻止一場史詩般的戰爭》,內容是在60年前爆發了一場人與人之間的戰爭,所有生活在這個地方的人都變得嗜血,暴戾,集齊凶殘,見人就殺,哪怕是三歲的小孩子也會拿著刀去宰殺街上比自己弱小的動物,不過那時候人似乎還有點理智不會對自己的家人刀刃相向,在那場人與人之間的戰爭進行了一個月的時候整個鎮子上的人不到500人,街上到處都是屍體,但屠殺看似還要繼續,在一個角落裏一個男人手裏拿著一根棒球棒,一名小女孩被他踩在腳下,然後他將球棒對準女孩的頭正準備砸下去時一陣琴聲響起,球棒被震飛了,他朝傳來琴聲的方向看去,有一個女人,留著銀色長發,碧綠色的瞳孔,手裏抱著古琴,正在專心的演奏,那男人飛起一腳把女孩踢向彈奏古琴的那位女子,但在腳碰到女孩的頭部的時候,男人自己的頭部像是被重物擊中昏倒了過去,那名女子仍然坐在哪裏彈著古琴,聽到琴聲的人都慢慢恢複了理智,停下了殺戮,最後回歸平靜。
“原來這個地方還發生過這種事,那我銀發女子也就是她回憶裏的那位……”吳末言突然明白了柳掠楊沒有撒謊,但此時吳索未心裏仍然有個疑問那名女子最終去了哪裏?在查閱了好幾本書之後他發現了一條,“演奏樂器的傳奇女子在演奏到一半時古琴開始自燃,但她沒有放棄演奏,在烈火一點點吞噬她的身體時,她用琴聲護住她身邊的女兒,然後她和她手上的古琴慢慢的化作灰燼,他留在這裏的隻有她的女兒,因女兒年幼便交給了當地的福利院,在那女孩的衣服上繡著一個字柳,而她的性格就如同被狂風肆虐後依舊挺直身板的楊樹一般便取名掠楊。”
吳索未沉思了一會,整理了一下他頭腦裏的資料,然後推開房門去吳末言的房間,他敲了敲門,沒人答應,便使用魔法將門打開,在打開之後吳索未發現裏麵並沒有人,而窗戶是打開的,吳索未拍了下腦門:“壞了!這丫頭太亂來了!不行得趕緊找她去。”說罷,他便從吳末言房間的窗戶跳了出去,發現廣場上沒有她的身影,但地上有很明顯的一對鞋印,吳索未閉上眼睛,感受鞋印上殘存的魔法氣息然後跟隨這氣息前往小鎮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