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道理倒是知道的不少。”韋蔚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一蹦一跳地下樓梯。
路晨笑笑,不快不慢地跟在她身邊。
微弱的路燈光打在兩人身上,發出一種和諧的光。夜風輕撫,涼涼爽爽的。路晨時不時盯著韋蔚看,心裏絲絲甜意蔓延,舒服極了。
“今天劉係蘿來找你麻煩了?”
“算是吧。”韋蔚淡淡地點了點頭,隻看著前麵的路,心裏的煩悶怎麼也驅不散。
路晨皺了皺眉,毫不掩飾語氣裏的擔心:“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
“也沒什麼。”韋蔚下意識地不想說,偏過頭看到路晨一臉誠懇,心生動搖,委屈地撇了撇嘴:“她故意把書的封麵撕拉還栽贓嫁禍到我身上,讓我賠她一本新的,還要最新的那期。”
路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你準備怎麼辦?”
“隻能賠了。”韋蔚一臉不甘,“誰讓她是社會上混的呢,要真惹到她了,非得讓你嚐一嚐校園暴力的味道。我就一普通學生,惹不起啊。”
路晨點了點頭,本來他還不信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會和一群社會混混在一起,自從上次看到劉係蘿連同幾個染著黃毛的混混在學校外麵的巷子裏抽煙喝酒,他就深信不疑了。這社會,什麼樣的人沒有,想不到的多著呢。
韋蔚突然想起暑假的時候在同學群裏看到的一個視頻,好幾個男生還有女生圍著一個女孩子打,又踹又踢,罵罵咧咧的,還把那個受虐的女孩子衣服給脫的就剩內衣,刻意淩辱她。
想到這,韋蔚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劉係蘿好像也在那個視頻裏,還扇了那個受虐的女孩子好幾巴掌,因此韋蔚對她的印象十分深刻,卻萬萬沒想到,視頻裏施暴者竟然就在自己身邊還跟自己是同學關係。
韋蔚一直以為校園暴力離自己很遙遠,直到自己的班上出現了這種情況,她才如初夢醒。
那是初三上學期的時候,她一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卻意外聽說班上的十幾個女生要圍毆另一個女生,也是自個班上的。韋蔚在同學間打聽了不少,被打的女生叫蔡芬落,住校生,因為小事引起公怒,全寢室除了幾個好學生,其他的人都參與了毆打事件,在寢室裏打,在學校偏僻沒人的地方也打,可是偏偏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老師,都覺得她是罪有應得。
韋蔚一股血氣湧上來,實在氣不過。她從沒想到平日和和睦睦的同學在遇到這種事後都選擇袖手旁觀,就算蔡芬落有錯,但她們打了這麼多次還不夠麼?
她叫上謝安容,想去告老師。謝安容猶豫來猶豫去才總算答應她。可沒想到,課間上廁所的時候,兩三個參與毆打的女生堵住了她,還警告她不要告老師,負責連著她一起打。
韋蔚覺得心累,更是心涼。她真沒想到昔日交好的謝安容會去把消息泄露出去。但更多的是對蔡芬的愧疚和憐憫。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毆打事件漸漸平息了下來,據說是被老師發現了蛛絲馬跡,暗地裏嚴懲了那些參與毆打的女生。
蔡芬落所遭受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
韋蔚悵然了半個學期,喉嚨裏一股鬱結之氣始終憋著難以排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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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不再說話,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
到了校門口,兩個人還是呆呆地站著,路晨隻好率先出了聲:“路上小心。”
韋蔚也回過神:“明天見。”
哎,這真是不愉快的一天。
韋蔚回到阿姨家洗了澡撲床就睡,全身都好累……啊
翌日,上午八點了,床上的人還沒醒。最後實在受不了鬧鍾的連環轟炸,韋蔚一掀被子起了床。
洗漱完畢,穿戴整潔後,韋蔚跑出去買了份早餐就又窩回了床上。
開玩笑,好不容易請到假了,不好好放縱一下對得起自己嗎?
韋蔚一邊咬著糯米卷,一邊看最近更新的電視連續劇,看的津津有味。
要是被陸於看到這幅畫麵非得氣死了,心中委以重望的好學生竟然請假隻是為了看電視,讓他的臉麵往哪裏擺?
------題外話------
港真我挺討厭校園暴力這個詞的。
可校園暴力卻真真實實存在於我們身邊。
我一直知道身邊依然有不少被校園暴力所欺淩的同學,但隻是覺得氣憤,什麼都做不了,我沒能力,除了自保,也就是這時候,我才明白人性的自私是多麼強烈。
麵對校園暴力,我深感無力,不知該如何去幫助被毆打的同學且又做到不讓自己被牽連。
給老師打報告,報警都不現實。
我想問一下,如果一個獨自在外讀書,身邊沒有朋友,遭受了校園暴力該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