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於初秋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又不確定。她又問了幾句,沒有問出什麼新情況來,就轉回身向內屋走。
內屋裏的一段對話傳了出來。
“蘭妃娘娘,容昭儀這次是怎麼發病的?”是老禦醫的聲音。
“我和容妹妹正在聊天,她就突然覺得難受,然後就……”蘭妃的聲音很傷心。
“哦。”老禦醫沉吟了一下,“容昭儀像是服用了什麼東西引起的急症。剛才我看到桌上有沒喝完的茶水,那是?”
“是我給容妹妹帶來的花茶……”蘭妃說到此處一頓,有些驚慌地問道:“難道是茶裏有毒?可是,那茶我也喝了啊!”
“蘭妃娘娘不要激動,我並沒說容妃娘娘是中毒。隻是,有些人的身子,天生對一些東西很敏感,不能吃的。”
“啊?我真沒想到,怎麼會這樣?這花茶是我爹從老家帶來的,我平時一直在喝。”蘭妃的聲音鎮靜些了,有些委屈。
“這不該怪娘娘的,看來,隻是巧合罷了。隻是,容昭儀身子本來就虛,這樣一來,真說不好……唉,我也隻能盡力了。”
禦醫找到了症結所在,安慰了蘭妃幾句,開始給病人開藥方。
於初秋聽禦醫話中之意,似乎容昭儀有生命危險,頓時心內一陣難過。雖然兩人非親非故,但在這孤單冰冷的深宮之中,能有幾個朋友太不容易了。
禦醫開完了藥,便告退了出來,於初秋也問了幾句容昭儀的病情,禦醫說的和剛才一樣。
歎了口氣,於初秋轉身去找蘭妃,兩人一起等到藥煎好,給容昭儀喂下了,又各自留下了兩名宮女,在這裏侍候,這才各自回去。
於初秋心事重重回到秋如苑,剛才有件事她一直沒有問出口,那就是,蘭妃既然和容昭儀是老鄉,她父親從家鄉帶來的花茶,容昭儀怎麼會沒有見過?如果見過,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喝這種茶會過敏呢?
“也許,是我想多了。”於初秋歎了口氣。也許是今日政事繁忙,許奕也沒有過來,她躺在床上,久久睡不著。腦子裏總是想著事,一會兒是病床上生死難料的容昭儀,一會兒是早上許奕抱著蘭妃的畫麵。
“都是這個多情的皇上害的!娶那麼多的老婆幹嘛!”
於初秋一邊在心裏罵,一邊歎了口氣,起身想喝點水。屋子裏點著燈,突然窗口吹進一陣風,燈燭滅了。
“這個季節,這種風,怎麼有點不尋常的感覺?”於初秋皺皺眉,卻也沒再多想,就著窗戶透來的月光,勉強能看清桌上的東西。
剛倒了杯茶,於初秋隻覺得身後有什麼聲音,警覺回頭,一個黑影竟然從窗口躍了進來!
“有刺客!”於初秋隻來得及叫了一聲,就回身和那個黑影打在了一起。這個刺客身手太快了,幸好她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不然,也許一聲還沒叫出,就已經被殺死。
怪不得剛地的燈燭滅得那麼突然……於初秋在緊張的打鬥中,腦子裏竟然還出現這樣的想法。
那黑衣人打了半天都沒有傷到於初秋,似乎非常著急,漸漸亂了章法。他本以為這次的任務還算容易,唯一不好擺平的,是如何躲過宮中的侍衛。沒想到,卻在麵對要殺的妃子時,遇到這種離奇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