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愣住了:“你……我……我們……”我沒等他說完,就把我的大拇指往他的大拇指上蓋章。
“在一起!”我看著他一字一字地輕吐,含情脈脈。
他又重拾自信。
剛才我沒讓他說完,我知道他要說什麼,“我們早就認識?”
落夕橋兩岸的學生看到我們拉鉤,群情激奮,發出陣陣歡呼!
燦爛的落霞化作了漫天的星輝,我和黎青哥從落夕橋上下來,一位女同學遞來一幅彩色素描,畫的就是我和潘黎青在落夕橋上拉鉤的和畫麵。這幅彩色素描畫得好漂亮,我穿著青黃相間的斜襟上衣下裙,潘黎青一襲黑色西裝,我們一起沐浴在璀璨的夕陽餘暉下,共同拉鉤,共畫一個最美的符號。
看著那幅圖,我感激地向她說了聲,謝謝!
那位女同學笑笑:“不用謝,還不是為了完成作業!”
我回過頭看見潘黎青向我微笑,我在顫抖:“作業?!你安排的?”
不等他回答,我已經給他一個最幸福的擁抱。
他送我到家裏,等我關好門,他才安心地離開。
這天夜裏,我驚醒了,不是做噩夢,而是被吵醒的。大門被反反複複地敲響,一聲比一聲重,這個時候是不能開門的,我沒有媽媽,自從我知道這個事實,我就開始懼怕黑夜,身體也發生變化。我拉著被子,捂著眼,在敲門聲停歇後,才不知不覺睡著。
第二天起來,我還是很精神,我用最快的速度做好早餐,要帶去醫院和父親,還有喜子一起享用。
我把門打開,卻是一驚。白皙的邵愷寧躺在我家門口,現在他不再鮮嫩白皙,他臉色蒼白,唇角失色。他從昨晚就在我家門口?這還用說,敲了一整晚的門。我心疼了,伸手去觸碰他的額頭,溫度正好,沒有發燒。
我突然欣慰了,他卻突然睜眼,用他的手抓住我的右手。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
他看著我,絲毫不肯放手。
我抽手,他卻拉得更緊,但這力度我還能接受。
我問:“你想幹什麼?”他還是沉默。我不知如何是好,“你到底想幹什麼?”
隻見他看著我的眼神加深了,我隱隱地感到事情不對,父親入院那天,是他夜黑風高地跑到醫院幫我交住院費的,昨晚也是他敲了一天晚上的門,他瘋了嗎?
我也看著他,嗤笑道:“你是要勾引我嗎?”
他愣了一下,那隻抓住我的手突然用力。沒料到他力大竟讓我難以承受。我苦苦支撐著,額頭上的汗水涔涔,我試圖用另一隻手去救那隻手,沒想到他又用力了,“咯!”我手骨發出清脆的一聲。“啊!”我失聲大叫,我落淚了。
他鬆了手,卻全無絲毫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