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從榻上起來,邵愷寧依舊在榻上,吊兒郎當地看著沈月華他們一群人。
我看見了沈月華,跟後麵還跟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杜戩。
“三小姐,我以為你讓我見什麼人啊,原來是他們夫妻兩。”杜戩跟在後麵,他黑幫老大的習氣依舊不改,也對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們倆成親了?”沈月華笑道,根本就不相信,畢竟她調查過我和邵愷寧的底細。
“三小姐,我從汙洪幫幫主的位子上下來那天,就給他們辦了婚事。”
沈月華嗬地笑了聲,便道:“給他們辦婚事?你腦袋被驢踢了吧,為他人做嫁衣——成人之美,這麼漂亮的妞你也舍得?”
“那時糊塗了,不然怎麼會便宜這個小子。”
這個沈月華為了和自己的二哥作對什麼人都勾搭上了。
“還記得你答應了什麼?”沈月華走進我。
她又想讓我出庭作證。
我心中暗笑,適才答道:“當然沒有忘記,你讓我出庭作證,搬到你哥哥。”
沈月華似被羞辱了似的,可是她早就見慣了,又用了一笑回應:“記得就好。”
邵愷寧卻嗬嗬地笑出了聲。
沈月華給了邵愷寧威嚴的眼光,這對邵凱寧卻不疼不癢,依舊很舒適自然地躺在那張堅硬睡榻上。
“我要和你談談。”邵愷寧開口。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沈月華反問一句。
“我現在可是你的籌碼,和籌碼溝通溝通不為過吧。”邵愷寧調侃。
沈月華幸而一笑,算是同意了。
沈月華、杜戩和邵凱寧走出牢房,“咣當”牢房門被帶上了。
我一個人留在了牢房裏,安安靜靜地,此時此刻卻比剛才更焦急了。邵愷寧到底要跟沈月華談些什麼?除了利益,沈月華還會答應什麼。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什麼度日如年,應該是度分如年,度秒如年吧。監獄高懸的窗子瀉出陽光來,金燦燦的,卻得不到一點安慰。真希望他能早點回來。
……
“吱”的長長的一聲,牢門開了,邵愷寧進來了。我微笑著迎上去,他卻不理我。剛才還和我調情的現在卻……
我不明所以愣在那裏。
卻聽見啊身邊的一個警察說:“方小姐,你可以走了。”
我適才看見我身邊的警察,他還是昨天晚上送我來牢房的那個身材標準的警察,壓著低低的帽簷。獄門開著,還等著我出去。我轉向邵愷寧無所謂,此時此刻對我不理不睬的臉,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答案。
可是他什麼都沒說,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我急了,那個警察卻再三地催促:“方小姐,你可以走了。”
我不顧警察的催促,說:“你到底答應了沈月華什麼?”
他不回答。
“你到底答應了沈月華什麼?”我淒楚地望這他。
“就是把你送走,我不想再見到你。”他故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看得出,把我送走哪有那麼容易,沈月華那會這麼輕易放我走,若不是邵愷寧答應了什麼,說了什麼,做了什麼。